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早就知道了那天的事情沈桉是有意瞒着自己,但是知道真相后还是很难去想些别的。
但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冷静。
南风:他叫什么名字?
和江诚长得很像?他突然想到了江诚的那个兄弟。
安;他说他叫序弦,序章的序,琴弦的弦。
还真是个充满诗意的好名字,谢喃想,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江诚的兄弟,那么或许这一切都要变得好办多了。
南风:你说他和江诚长得像,有多像?
和混蛋长得相似的脸不难回忆,沈桉一闭眼却怎么都是江诚那狰狞的脸庞,大夏天的,她打了个寒战。
安: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地方很少,就是...他比江诚长得更加柔和一些,而且...序弦是双眼皮。”
谢喃现在单知道江家有一对双生子,却不知道另一个长什么样,他想起了姑姑,既然是姑姑告诉他双生子的事情,那她就一定见过江诚和他的兄弟。
可是这个点...姑姑应该睡了吧。
谢喃看了看手机时间。
南风:我知道了,我不在你身边,万事小心,有事找吴狰,记住了。“
此时,正在冰箱门口找东西吃的吴狰突然打了个喷嚏。
难道是感冒了?他揉了揉鼻子。
放下手机,沈桉又将那张名片拿起来。
她看了又看,连名片都有些汗流浃背,感觉自己要被她看出一个洞来。
”城北十七街区210号五十层...“沈桉一字一顿地读出上面的地址。
这不是...城北城最高的那座大厦吗?
沈桉一直以为那座大厦归江家所有,现在看来这主人是另有其人了。
看来这序弦的来头还真不小。
心里的猜测越来越多,沈桉的情绪也越来越烦躁。最让她心神不定的是序弦那张脸,怎么会有两个素昧平生的人长得如此像?这么巧吗?
难不成两人还是双胞胎啊。
不过她很快就排除了这个想法。如果序弦真的是江家的人,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听闻江家有第二个人儿子,一直以来出现在大众视线的都只有江诚一个。还有,序弦是不帮江家做事的,假设这又是一个江诚设的局,那他未免也太幼稚了。
怎么?把她当三岁小孩哄?
可是...沈桉深入思考了一下,这一切看似联系不起来,又好像联系的起来。
序弦脸上的那道疤,总感觉怪怪的。
沈桉想起了一个人,她要去谢家一趟。
俗话说的好,有些事情想的容易做起来难,看着面前简直可以用雄伟壮丽来形容的大门,沈桉咽了一口口水。
她是不差钱,但是她现在又好像觉得她差了。
按响门铃,前来迎接的是一位戴金丝眼镜看着文邹邹的老先生。
“您是...沈小姐?”
谢家的人都聪明,眼前的人应该是管家,一下子便说对了沈桉的身份。
“沈小姐,您不知道?少爷已经去伦敦了,不在家。”管家笑着,他明显感觉到沈桉的不快。
“我不找谢喃,我要找他父亲。”
那老头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台阶去,他没听错吧?沈桉要找老爷??
这沈小姐是没有点自知之明吗,但凡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谢父对于沈桉的不满,她倒好,还上赶着往枪口上撞,旁人都是避之不及,他被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沈小姐,您看这...实话跟您说吧,家里景气现在并不好,老爷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了,现在是不方便见客,您看要不移步到前厅喝杯茶再走...?“
沈桉才不吃这虚头巴脑的一套,她双手环胸,俨然一副傲娇小姐的样子:”你到底叫不叫,你不叫,我可叫了。“
这种时候了,不会装也得装一下。
管家听见这话,本就花白的头发好像变得更白了:”沈小姐,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谁要叫我。“
谢父的声音自屋内传来,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谢喃父亲!我知道您不待见我!但是今天我来是真的有事!请您见我一面!“沈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形象地大声喊起来。
老管家简直被这一幕气得快要心脏病发作了,他只想叫保安来把这小丫头弄走。
”倒是个有性子的,也难怪阿喃喜欢。“
谢父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