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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说的不必太明白。
就像为什么很多民众兔宁愿自己涉险也不愿意报警,而年纪稍大些的警兔们也能理解明白众兔的心情,能不麻烦官家就不麻烦官家,高尚的是某个职业,而不是混入了这个职业的黑心兔。
然而社会法则虽然残酷,但好在善良的兔总是比坏兔要多,生活破破烂烂,兔子们总是会努力的跳着快乐的兔子舞,会拔下自己的兔毛来缝缝补补。
生活嘛,酸甜苦辣总是谁也不会缺席的。
袋鼠骑士们朝着警兔们龇着牙的在笑。
然后他们就是一扬兔爪,和身边的同伴或者警兔来了一个响亮的击掌,给了彼此一个心知肚明但不会宣之于口的‘happy ive’。
再然后他们就是来的时候有多低调安静,走的时候就有多浩浩荡荡,还夹杂着各种‘哎呦我的顾客这回是要饿晕了’和‘这个备注,哈哈,顾客的外卖已经拯救完世界,现在骑着我朝着顾客飞奔!’等各种充满着趣味的渣呜声。
绝大部分的骑手跑路了,只留下少数几个骑手,有的是正好下午准备休息的,有的因为就是被福利院给养大的现在就是天塌了也得留下来看自己的‘家’的。
众兔众面,各不相同。
叶云楼注意到了兔群里有人在注视他。
他知道是谁,就是之前那个好脾气的黄皮袋鼠,叫宁静的那个人。
对方正在静悄悄的观察着他——倒不是怀疑自己是坏人,他似乎在判断什么,或者说,这人不太好忽悠,王富贵和陈安逸编出来的鸦の报恩的故事并不能让对方满意。
毕竟之前小黑鸦可是跌跌撞撞的飞向自己,这人怕是怀疑大黑鸦是自己养的了。
不过问题不大。
叶云楼无比淡定的想,因为事实就是大黑鸦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多关系,最多算是点头之交,所以对方不管怎么怀疑都没用,自己可是清清白白,出淤泥而不染的一只兔
叶云楼想的很正常。
然鹅黄皮袋鼠宁静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叶云楼是不是什么动物成了精,比如说大黑鸦...也不怪他脑洞大吧,这可是能和小黑鸦交流的正常的不明显的猛兔诶,他也不往这边想,但是他的脑子控几不住自己啊!
宁静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给绕了进去,甚至蹭到了叶云楼的身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胳膊,还戳了戳手,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这种触感,怎么都像个人不像是精怪啊。
叶云楼:“...你这是什么失望的表情?”
“就是兄弟你似乎是个人的表情。”宁静倒也爽快,没说什么借口或者整出些花花肠子,如是叹着气诚实道。
叶云楼:“?我不是人我能是什么?”
“所以啊,怎么偏偏是个人。”
宁静叹气叹的更加凶猛了,整只兔此刻看起来也很不聪明的亚子,喃喃自语道:“我都想好给聊斋志异再增加一个新的我为主角的小故事了,唉,唉,唉!”
“......”
我拿你当袋鼠,你拿我当妖精是吧?
感觉这个世界的兔子的脑回路都不太正常,是自己的错觉吗?
叶云楼不再看满脸失望的宁静,他只是看了看被警兔们给包围正在安慰的小朋友们,又看了看正在积极的和警兔们提供线索的陈安逸和王富贵,然后又眯着眼看了看福利院三楼最靠边,正好因为位置特殊阳光没有照过去的窗。
然后。
“兄弟你去哪?”
“回去送外卖,打工兔打工魂。”
“?你不安慰你兄弟吗?”
“现在在这只会添乱,想安慰他们什么时候都可以,知道他们安全就行了。”
“...这个‘们’是什么意思?哎,兄弟你等等我啊!!”
宁静追着大步流星而去的叶云楼的身后嗷嗷直叫。
只是在追的同时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福利院的三层窗户——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挠了挠头,怀疑大概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他方才竟有一种叶云楼正在和三楼窗户说再见的感觉。
#野性の直觉#
而三楼的窗户内。
“大哥哥走了吗?”
“他是个好人,是个好人。”
“可是他的身体不对劲,我既想靠近他,又害怕他。”
“我们不懂,可以找能懂的...尽管大哥哥已经是大人了,但是我宣布他也是我的好朋友啦。”
“可以找可以找,我来找,希望大哥哥好好的!”
鬼孩子们潜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