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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逸可不知道众人是个什么想法,他只jio的自己的肩头沉甸甸。
他是真的自己把自己给洗了脑,他平日里当个纨绔主要是因为无事可干,陈家的家风也不差,陈父这么多年就守着陈母过日子,家里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虽然嘴上各种说他大哥不好,实际上心里多有仰慕,毕竟他大哥是真的强,强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别说一战了,就是辩论都没有任何的底气。
他也知道他的狐朋狗友里有好几个是故意在挑拨他和他大哥的关系,他们图的可不是他能够飞黄腾达,他们只是希望陈氏乱起来,兄弟阋墙的戏码真的是永不过时。
但他们想的挺美。
笑话,他可以说他哥千不好万不好,他俩是亲兄弟,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可以给他哥添堵,但添什么样的堵他的雷达到处滴滴作响,不是什么堵都能添的他总是下意识的会避开。
因为虽然他大哥把智商给抢走的七七八八,但多少还是给他剩了点。
所以尽管比不上他大哥,但他认为和普通的兔比起来,自己还是非常滴聪明的滴。
也就是说。
“爸你少抽点烟啊,在外应酬你抽烟,在家就别抽了,我妈可不能老是吸你的二手烟吧?”
“哥,明天我给你准备饭盒啊,公司的饭是真滴不好吃,还没我的手艺好呢,也不是我吹,我其实手艺还行,虽然比不上大厨,但家常菜我没问题。”
“这两天我不出门要老老实实的认错念经,等过段时间我再陪妈妈你去逛街。”
“诶,之后干脆我去看看有什么公益活动我去当志愿者,做好事有好报然后我就是更有福气的兔兔,再然后一兔得福全家跟着享福,这就是传说中的良性循环吗,我悟了!”
陈安逸是完全不看气氛,碎碎念了一圈后就竖着并不存在的兔尾巴,老老实实的回屋子继续去念道德经了。
虽然他有各种的雄心壮志,但目前的问题是他必须为他之前犯下的错误买单。
真心悔过的兔,若不涉及原则性问题,多少都还是能允许浪兔回头的。
陈安逸跑的倒是潇洒了。
但屋内其他人全都沉默了。
大家真的很沉默。
沉默的似乎连空气都被按上了暂停键。
良久后。
“大师?”
“至少我看不出来什么不妥,只能说,小公子是在改过自新罢?”
大师这话说的没啥底气。
还是那句话,如果是玄学一类的问题他兴许还有办法,但如果和玄学没有关系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只普通的兔兔...不过陈安逸的眉眼看着清明了不少,许是真的顿悟了?
但是顿悟多有一个机缘,小公子这身上因果都没消完,就来了个机缘?
“浪子回头金不换,倘若真的改过自新,是太大的好事,我方才瞧着,小公子似想与大公子好好说话,到底是亲兄弟,这次的事儿吓到了小公子,终于想起了有哥哥的好吧。”
中年大师说的很有些自己人的意思,换个人他都不会说的这么亲近,但他与陈家的关系很好,某种角度来说他称得上是陈家的供奉。
最重要的是,他也是已经仙逝的陈老爷子的义子。
幼时因为有些天资侥幸拜入玄门,陈家也是大力支持不求回报,陈家是真心拿他当家人那么处,后来玄门说他与世俗牵扯的深,就放他在红尘翻滚。
他比陈家主还要大上几岁,按照辈分而言,也算是陈家主的义兄。
他没有伴侣也没有孩子,是看着陈安逸和陈无极长大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急匆匆的请来内门的好友,只是他之前看陈安逸的命格就是普普通通吃穿不愁的一兔,方才乍一看,却似有所变。
兔在家中坐,机缘天上来?
中年大师不太懂,但他大受震撼。
陈家主知道自家小儿子没啥坏心眼,现在这么一说倒也想起来,其实小时候小儿子还是挺黏着大儿子的。
后来也许是因为大儿子太过于优秀,尽管他和夫人依然是努力的一碗水端平甚至多数情况下是偏心小儿子,但碎嘴的外人太多,小儿子变得越来越叛逆。
好在大儿子倒也不和他弟弟计较,该揍就揍该骂就骂,从不手软。
现在想想,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兄友弟恭呢?一个渣渣呜呜不服气但又怂包连叛逆都是那么的没有水花,一个不计较渣渣呜呜但会手动给长歪的小树苗强行剪枝丫。
挺好的,陈家主如是欣慰的想。
陈无极倒是盯着陈安逸离开的方向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眼神,决定等他这个愚蠢的弟弟的事儿过去,就带着全家去兔省最大的道观去给三清上香,平日里也要加大对慈善事业的投入。
家中不顺,可以拜拜正神。
秃头是不可能秃头的,阿弥陀佛,贫道绝对不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