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做一件事,必须是因为你发自内心想做。不是因为随波逐流,也不是因为我。”
流光几番退缩,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我觉得我们最好分开一段时间。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我们应该有各自的生活,而不是被迫绑定。我们已经被迫绑定太久了?”
春兴的眼眶红了,“事到如今你和我说分开?凭什么?你和我绑定是被迫?你是想要甩开我吗?你利用我来到了军营然后想要甩开我?”
流光自始至终保持着理智。
她想明白了,起兵谋反说到底也是个不好的事情。
往后青史丹书,祝斯年和自己都是板上钉钉的乱臣贼子,祝斯年和自己都不在乎,但是春兴...没必要再搭进去一个人。
“春兴,你冷静一点。我说的分开不是再也不见面的那种分开,只是保持一点距离。给彼此一点思考的空间。
你可以考虑是否加入,你也可以考虑加入后何时退出。按照我们的交情,即便你不加入,我成功之后也会给你解药的。
正是因为我们关系好,我们没必要两个人都一头扎进去。”
流光解释的很详尽也很耐心,但是春兴已经无心再听了。
他取出挂在一旁的剑,将剑柄强行塞到流光手里,剑尖朝向自己腹部。
他的眼神冰凉理智,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流光从未看见过他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自己。
那是极度的痛苦和极度的自毁。
“你就那么想要摆脱我?那你就杀了我吧。想要摆脱我,只有这一条路。”
春兴的眼神很冷,他握着流光的双手,一点点使力,刀尖一寸寸破开皮肉,深入腹部。
春兴脑海中,这些天的日子在脑海中走马灯一样的闪过,到底是甜的多苦的少。
但是那些少的是真苦,剜心一般的痛。
他回忆起流光在比武前和在台上的那些话,她原来从那时候就想与自己划清界限。
不过没关系,他永远不会和流光两清的,到死也不会。因为死亡也可以成为他牵绊住眼前人的方式。自己的皮肉与性命也可以用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