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双脚担在前面的桌子上,又自己点了支烟,看着少了三分之二人的包厢,才舒服了一点。
陆昭从始至终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少见的刚刚身上没有粘女人的人。
他起身去酒柜里挑了一瓶最贵的的酒,拿了两个酒杯过来。
砰的一声,猩红的酒流进杯子,挂在杯壁上。
“记云礼账上!”
说着,他递给谢清意。
谢清意刚要伸手去接,这厮又来了一句:“让我们祝贺谢六爷觅得贤妻。”
陆昭笑的像只老狐狸,手中的酒杯转了个方向,塞到荀云礼手里。
“姓陆的,你敢取笑老子。”
谢清意把手里抽了一半的烟灭了,作势要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陆昭勾着荀云礼一起后退一步,轻碰了一下他手里的杯子,仰头喝了杯中酒,才又调笑说:
“明家小姐我见过,说是天仙下凡也不为过,又有才华名气,人家配你绰绰有余。”
也就他敢和谢清意开这种玩笑。
果不其然谢小爷炸毛了。
什么天仙!姓陆的到底哪边的。
他从沙发里站起来,长腿直接跨过面前的桌台,明显生了怒气:“陆昭,你想死吗?”
陆昭丝毫不慌,拿着酒杯和酒坐回到位子里。
谢清意只是扑上来抢过他手里的东西,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忽然想到杯子被陆昭这个狗用过了。
手里的酒杯被他扔了出去,碎在墙上。
然后越想越气,把松散的领口扯的更开,啪的一声,手里的酒也飞了出去,落在门上,整个房间顿时弥漫一股红酒的异香。
陆昭:“啧,暴殄天物。”
荀云礼扶了扶镜框,有些无语,随后又去酒柜给他拿了支新的。
爱砸多砸,记谢六爷账上。
门被从外面打开。
“艹,吓死小爷了。”王砚景推门而入,被爆破的红酒沾了一裤腿。
“哥几个干嘛呀,打架呢,别呀,要打去我那,云礼哥这酒可不便宜。”
他名下有几家俱乐部,拳击,射击,赛车应有尽有。
只有荀云礼接话:“记六爷账上。”他又拿了一瓶递过去。
王景砚绕过碎片,过来沙发上坐下,接过红酒打开:“路上耽搁了一会,来迟了,怎么不叫几个妞进来,四个大男人有什么意思。”
谢清意本来就烦的很,他一脚踹过去,“给老子滚”,王景砚端着酒敏捷的闪开。
“六哥火气怎么这么大,等小嫂子嫁过来吓到人家怎么办?”他嘴里还嚼着半颗荔枝。
不提还好,一提更糟了,谢清意本来就为着这事发邪火。
荀云礼让人来扫外厅,几人进了里厅。
“真娶啊?”陆昭拿了支飞镖扔的正中靶心。
“不然呢,老头把我北部海的港口扣了,非要等明家的嫁过来才开。”他语气淡淡,怒气少了许多。
“叫你们过来就是为这个事,我在M国的对冲基金正值风口,挪不出钱来,你们给我凑点,我先把港口租了。”
“要多少?”荀云礼问。
谢清意:“十个亿。”
王景砚嘴里的酒一口喷出来。
谢清意嫌弃的离他更远:“美金。”
王景砚拔高声音:“多少?要不这样,六哥你把我绑了,看我爷爷舍不舍得拿十个亿换。”
荀云礼脱了西装,同色系的马甲将肌肉线条勾勒的很好,他取下眼镜擦了擦。
“我手上的现金流最多能给你调出二十个亿。”
“人民币。”
他戴上眼镜:“不过酒可以算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