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岩早早就在南岭县最大的酒楼等着,等那位传说中的富商来此处偶遇。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富商是一个四十多的胖子,名叫陈达,早年游手好闲,后来经人指点投靠了贤王部下,被安排去了永遇乐,在那里从一个下人做起,到如今的地位,想必是吃够了苦,也必是足够狠辣。上次围剿永遇乐的时候,不见此人,倘若他知道三娘已经被抓,不知道心理作何感想。
“哟,这不是陆小侯爷吗?”陈达上来就是谄媚的笑,不过这称呼上着实是下了点功夫。陆岩如今是大理寺卿,按道理应该是唤他陆大人,可这陈胖子非要恶心一下陆岩,同时也是警告。那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真让人厌恶。
“还是唤我陆大人吧,陆某早就在三娘口中听说过陈老板可谓是商界的枭雄啊。”
果然,陈胖子一听三娘的名字,脸色立马就变了。不过混迹江湖这些年,他陈胖子也不是是吃素的,立马调整好心态来应对。一旁的陆岩察言观色,心中对他的小伎俩嗤之以鼻,他陆家,岂是人随随便便就能威胁到的,姑且不看陆家的暗卫,道观里清修的那位,虽说多年不理俗世,但也不是吃素的。
这人与人对话呀,无非就是身份、实力、筹码的较量。话语权他永远属于上位者,属于手握实权的人,属于筹码多的一方。他陆岩今天敢在这里跟他见面,无非就是算准了对方筹码不够,还没有到赶尽杀绝的地步。只要他今天摆出足够的威慑出来,也不怕糊弄不了他,毕竟陆阎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陆大人说的是,不知道陆大人来此地有何贵干?”
“哦,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大理寺卿查案感兴趣了?”
“不敢不敢,在下的意思是陆大人若是有空,在下愿意尽一尽地主之谊。”
“哦,不知道从何时起,这南岭县的地主成了你陈达!”陆岩将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放,顿时座下无人敢说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草民该死,一时间说错话。请陆大人赎罪,这南岭县的主子岂是我的。俗话说得好,率土之滨,莫非皇城。这天下是皇帝的,南岭县的主子也自然只有一个。”
“这才对嘛,陈老板喝茶呀,瞧着怎么出了一头的汗”说完右手摸着腰间的玉佩,惬意的躺在榻上说到。
这玉佩,可是先帝在位时一手创下紫衣卫的令牌。如今在陆岩手中,这也不知道暗地下有多少紫衣卫在暗中盯着。这紫衣卫可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存在,不隶属于任何部门,直接听令于皇帝。只是不知道这令牌怎么就到了他手里,看来得小心行事,赶紧跟京城取得联系,不能贸然行事。
一顿饭下来,陈达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情跟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的。一回到家就躺在软榻上,任由几个美娇娘伺候。
“大人,瞧您累的,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找几个人把他埋了去”一旁的娇娇扭动着水蛇腰说到。
“埋他?他能把你祖宗十八代挖出来再埋了。”陈胖子没好气的说到。
“大人,你吓坏奴婢了”美人抚着胸口说到。
“滚滚滚,看着心烦”
果然,这顿会面后,陈胖子果然老实多了,这几日都没有马车从山洞出来。陆岩只需要再蛰伏几日,等时机到了,就可以将人一网打尽。
“大人,陈达会信你真的带了紫衣卫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