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面,一片红火。无数只红烛将这个房间点缀的喜庆异常。屋内的装饰低调中透着奢华,一看就能知道屋主人的地位尊贵。卧榻上坐着一个女子,身穿一身大红吉服,头顶是八宝凤凰冠,在烛火下熠熠生辉。只见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正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一张贵妃椅摆在书桌前面,旁边立着一个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卧榻是悬着葱绿花卉草虫纱帐的大床,床头悬挂着一柄价值连城的宝剑,于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中透着英雄力拔山兮的气概。不难看出这间屋子的主人能文能武。再看那盖头下的女子,双手在鬼鬼祟祟的摸着身下的红枣花生一个个的往嘴巴里塞。
卧房外面外边放着一张漆黑楠木桌,案上摆放着一大堆书卷,十方宝砚各色笔筒摆放在桌子边上,里面插着紫毫。桌子后面挂着一张京城地图,上面圈圈点点坐着很多记号。此时一个身穿吉服的男子正坐在书桌前阅览这几日的卷宗。
女子摸索着走出房间,抬眼就看见一双黑色的靴子,靴子上红丝和金线交互缠绕。这女子呆了下,才明白过来,眼前鞋子的主人是自己的丈夫。
“你叫什么名字?”新郎开口问道。
“林晓婉”林晓婉一边回答,一边扯下盖头,双眼来回转动,琢磨着眼下的情形,她是一个不喜欢吃亏的人,在没摸清现实状况的情况下,她不敢擅自发言。
“林小碗?在下陆岩。你我二人虽是圣上赐婚,但陆某醉心公务,眼下没有成家的想法,所以你虽嫁过来······但只要你安分守几,我定不会亏待你的。”陆某人沉声说道。
林晓婉一听来劲了。这不就是钱多事少的活吗?那陆某人话里话外不就是说“我不喜欢你,但是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你!”好家伙,这可比在家舒服多了。于是她假模假样的开口“我林某人也是个讲义气的人,定不会做那等死缠烂打的事。陆大人大可放心。在您府上我呢,一定会安安心心做个花瓶的。”说完还有模有样的抱了个拳。
“花瓶?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言为定”陆大人很是意外,但立马开口,生怕眼前这个无比自信自己的姿色配得上“花瓶”二字的“林某人”突然反悔。
晚间,陆岩打发了喜婆后,洗漱完坐在床头休息,看那双眼睛转得飞快,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主。眼下年纪还轻,指不定将来会给自己闯出什么祸。
“哐啷哐啷哐”陆岩抬头就看见花瓶林某人撅着屁股拖来一张椅子。正想问时,花瓶林某人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一头的金钗首饰歪七扭八。一贯礼仪良好的陆大人不免一阵哂笑。打小他见过的小姐,哪个不是规规矩矩的,生怕哪里做的不够好。眼前这位,自封自己花瓶,可行为举止一点都不沾边。
花瓶林某人摸摸鼻子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头一回一个人干这个活。以后就习惯了。”
陆某人用手指了指窗户下边的贵妃椅,“其实,那里也可以睡人”
林某人笑着点点头,脑子里已经在盘算如何捉弄他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岩就起床练功。路过贵妃椅,看见花瓶林某人摆了个“大”字,嘴角依稀可见晶莹的液体。陆大人啧了啧走开了。
一套剑法下来,浑身出了薄薄一层汗,眼看着母亲房中的吴妈妈要来讨喜帕,赶紧唤醒林某人“醒醒,该早起了。”
“嗯,不要,让我再睡会,”
“我数到三”
“嗯~求你了小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