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梁王不辞而别，是赶回来平叛齐王之乱。

到此，楚恒明白了，监察司妥妥的是个特务部门，监察百官只是明面上的事情，监视全天下的臣民才是他们真正的工作。

生活在庸朝和前世基本上都是裸奔，信息时代裸奔他还理解，在封建朝代还这样就很变态了。

整个上午总算看完了‘皇室纪闻’，下午四十三把他带到一个耳室，“开始之前，先告诉你一个规矩，在监察司不要问任何的名姓，我们只有数字代号。我是43号，你嘛...”

“拿出你的腰牌！”

楚恒拿出腰牌，43号手中漆黑的刻刀一番龙飞凤舞后，红木腰牌正中写着‘四阶督抚事’，一行横字“八十九号”。

43号将腰牌递给他，“89号就是你的代号。”

“石室门口的口令每日酉时更换，各司口令不一样。”

“咱们六司负责皇室督察，没有缉拿诏狱之责，所以你看到的都是案牍之形。”

“六司在监察司内部是不存在的，所以对任何人不要提起六司。”

楚恒思考了一下，“那有人问出处该怎么说？”

43号眼神瞬间变得凶横起来，“那就杀了他！”

楚恒被他这几个字震撼到冷汗直冒，看不出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会说出如此阴狠的话。

43号剩下讲的一些东西，楚恒也没听进去了，脑海里对他阴狠的面目挥之不去。

一天结束后，楚恒似乎对这个六司没什么好感，总感觉里面没一个正常人。

刚出六司门口，有人叫他的代号，“八十九号！”

楚恒回头一瞧，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子怔怔的望着他，嘴里还发出阵阵奇怪的笑声。

“你叫我？”楚恒指着自己问道。

佝偻男子没回答他，一步步艰难的靠近他，整张麻子脸凑到他面前，差一步就要吻上了。

口臭熏得楚恒一阵翻涌，他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抱拳道：“前辈有何指教？”

佝偻男子笑着说：“我是三十七号！”

“嗯...果然不错，不愧是钦点入司的人。”

没头脑的话，让楚恒懵逼了。

抬起头看向男子，他那一脸麻子黑点不像是麻子，像是被某种东西崩了一脸，年纪少说也有五十几岁。

“告诉你，在六司谁都不要相信。就那个四十三号你要注意，他最歹毒，因为州府会考写了国殇妄言被削夺功名，发疯了才被六司收进来的，现在变得很阴毒。”

楚恒觉得他比四十三要疯，反驳道：“你说谁都不要信，我凭什么信你的。”

37号掰着手指，不停小声念叨着：“因为我是你朋友，朋友不会骗人的...不会骗人就要信我...”

楚恒看他神志不清的癫狂状态，也没跟他过多纠缠就离开了。

刚到南街口，王府扈从就直接将楚恒接上车。

想到六司是监视皇室的，他心里还有点不得劲，总感觉愧对梁王。

王府内堂，王公公早就准备了一桌美味佳肴，还都是楚恒平时爱吃的。

楚恒夹了一块八宝鸭，入口鲜香，再来上一口老酒，简直绝了。

“第一日去监察司，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