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
整个木叶村一片雪白。
咯吱。
咯吱……
一道小小的身影披着件连帽成人大衣行走在布满积雪的木叶街道上。
诡异的是,他一路走来一脚一个深坑没入雪中的脚印,渐渐消失不见了,遗留的只有身后大衣后摆拖地发出的簌簌声。
行走的人影好像也发觉了这个问题,左手伸到背后捏着大衣在掌心轻卷了几下,大衣的下摆立刻离地提高了不少,顿时这条本来就有些偏僻的街道上立刻寂静无声。
天空阴沉,太阳不见,行走的人影像一个立体影子一样在雪上滑行,路过无痕寂静无声,不过头部连衣帽下不断呼出的白气,一直在证明他是个活人。
直走了片刻从天桥下穿过,岔入某个狭小的巷子,七拐八拐之下沿着长长的台阶一直往下走,他来到一条不过百米左右的短小街道。
街道上行人匆匆,都是大衣蒙面,而街道两边的店铺大门也都是半遮半掩,人影抬头看了看狭长的天空,侧身走进一家名为忍古店的店里。
店铺很小,空间并不大,两边货架都是玻璃格子型的柜台,里面陈列着各种破旧武器,一个老头坐在小火炉旁叼着烟斗睡眼惺忪。
“喂,托卡!”
“托卡!”
人影伸手在柜台侧面轻敲了几声,开口对老头轻声喊道。
“嗯,这位客人想买点什么呢?”老头揉了揉眼眶,起身询问。
人影抬起头刚好和老头一样高,大衣拉链一直拉到鼻梁位置,只露出一双白色的瞳孔,他淡淡的说道:“我要的卷轴到了吗?”
老头脸上闪过一丝狐疑,然后恍然大悟:“是你啊。”
“到了,早就到了。”
“真是的,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
人影不动声色。
老头弯腰在柜台下摸索半天,拿出两个卷轴放在柜台上伸出苍老的手掌压住一个,慢慢的说道:“喏,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人影拿起一个卷轴打开,卷轴侧边‘影分身之术’几个大字映入眼中,仔细看了看内容,可惜只有一半,于是合上了卷轴,点了点头。
“一共九万五千两,除去四万五千两的定金,你还需要支付五万两!”老头吧嗒了一口烟斗,吐出一口白雾。
人影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柜台上,拿起另外一个卷轴转身离去。
老头看了眼门口的积雪,掂量掂量了一下钱袋,轻叹了口气收起,坐回火炉旁的椅子上闭眼继续打起盹来。
“雪上行走确实要比水上行走难得多。”
从小巷里走了出来,宁次掀下帽子,脚步又陷入雪中。
“忍者游戏果然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
“一卷B级的影分身卷轴就花了九万多两,普通平民一家几年的收入还不一定挣得回来。”
“这还是黑市的价格呢!”
宁次轻叹了一口气,他刚刚去的小街就是木叶黑市,或者说是外界黑市在木叶的倾销点。
但没办法,该花的还是要花,这个术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除了花钱从黑市购买,他根本就没有地方去学。
在忍界获取忍术的方法公认有三种。
一是师承,由师傅传授,这是最正统也是最容易获取的方式,易学易懂,手把手教导,没有弯路还节省学习时间。
二是从村子或者家族获取,功劳达到一定地步可以向村子申请或者向家族索要,也可以从亲人或者好友处学习,一般他们都不会拒绝。
三就是野路子了,偷学、盗取、强取豪夺、或者从黑市购买,总之只要能学会就无所不用其极。
师傅宁次没有,好友也没有,父亲双亡而日向家又是公认很少使用忍术的家族。
至于战功?
忍者学校都还未毕业,是没有资格去接取任务积累功劳的。
而亲人,最亲的就是名义上的大伯现任族长日向日足了。
可宁次是不会去向他索求的,先不谈父亲替他而死的恩怨,光自己立志要最追自由的第一步,就得先解除咒印笼中鸟。
而一但解除笼中鸟,就意味着要和家族决裂了,这一天或早或晚总要来的。
既然如此,宁次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和家族有太多瓜葛,以免到时侯自己手软,连累自己带来麻烦。
推开大门,走进屋里把大衣挂上,加几根木炭在小火炉里,倒了一杯热茶围炉而坐,宁次掏出卷轴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果然如此!”片刻之后他喃喃自语。
入眼的印决为:“子-戌-亥-巳-寅-壬!”
开始他就认为影分身之术作为B级上忍级别的忍术,不可能只需要一个壬印便能使用,现在看来的确不出所料。
别看原著里占点分量的人都会用影分身,可别忘了他们要么是家族出身,要么就是有个好师傅。
普通忍者哪有什么影分身,就只有个别一两个拿手的忍术,翻来覆去的使用而已。
仔细研究了片刻,记住印决和主要的查克拉流经路线,宁次随手把卷轴扔进火炉里。
九万多两就这么被他烧了。
望着炉里的火光,他双手开始慢慢挥动了起来,这个术加上任印,共有六个印必须在四秒之内结完,还是需要些时间去练习的。
他打算用拇指摁住无名指和小指,食指和中指伸直这个手势来做壬印,这个手势印决与和解之印很像,唯一的区别就是食指和中指伸直了。
待以后完全熟练这个忍术之后,再进一步简化任印。
折腾了一上午,感觉印决都已经熟念于心,宁次心念一动,手指快速挥动结出子-戌-亥-巳-寅-任几个印决,庞大的查克拉极速流动。
“影分身之术!”
印决和查克拉同步,他左手抬起任印手势,随着一声低喝砰砰的响声不绝于耳。
白色烟雾阵阵弥漫,同时很快散去,视线顿时一片清明。
原本还有些宽敞的屋子里一下变得人潮拥挤,十个宁次出现在房间里,他们或坐或躺,或悲或喜,有个在大喊大叫,有一个在喃喃自语。
“咦,有雪勒,咱们去堆雪人吧?”
“分身吗?这个世界真是奇妙!”
“呜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杀,杀杀杀,杀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