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要干什么？”千钧一发之际，莫欣雁推门进了暖阁。方小玉这才缓过神来，一个激灵跳下炕跑到莫欣雁身后。

“干什么？”方月华见是莫欣雁，没有罢手的意思，上前几步走到莫欣雁的跟前，“你家姑娘欺负我儿子，骂我儿子是小王八。你来的正好，归根结底都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有管教好自己家的小崽子，今儿我就替我五兄弟和老太太好好管教管教你。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在这个家说了算。”说罢伸手就要往莫欣雁的脸上招呼。

方月华身材高大，站起来一米七几的个头足足高过莫欣雁一个脑袋。方小玉觉得今天自己娘俩免不得要吃亏了，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有些奇怪的发现没有听见巴掌的声音，却听见方月华吃痛的声音。睁眼一看，莫欣雁一只手正紧紧的攥着方玉华打过来的那只手。

“莫欣雁，你放开我！”方月华眼睛瞪的像要蹦出来一样，“好，好，好，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你们娘俩谁也跑不了，我一定要找老太太给我儿子讨回公道。”当初方玉华也是不同意五弟方志军娶莫欣雁的。自己一直在老太太跟前受宠，因长得并不十分出众身材又很高大，相亲了许多次，虽然老太太答应给不少嫁妆，却都没有成。最后快三十岁的时候嫁了个平平庸庸的古喜年，虽然生活无忧，却一直很嫉妒长得好看生活幸福的女人。因此家里这些弟媳妇当中，她最讨厌莫欣雁。这一点跟老太太很像。

莫欣雁不想平白无故挨打，也不想跟她多做纠缠，松开了手。退后一步把方小玉抱在怀里。“二姐，我家小玉断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顿了一下，“也不是任谁想打就能打的。”抱着方小玉转身就除了暖阁。

“妈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方小玉还没有从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中缓过神来。莫欣雁一直在她心里都是温温柔柔的，即便是之前在老太太屋里要被打的时候，她也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勇猛了？方小玉看向莫欣雁的眼神中就带了崇拜。

莫欣雁轻声笑了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又正色道，“我小时候你姥姥特意找了师傅教过我们兄妹一些防身的功夫。特别是女孩子，若没有些防身的办法，总归是要被欺负了去。虽然现在好了，国家稳定，生活安定了，但女孩子也要有自保的能力。你莫家的两个姐姐明年也要开始学，我打算把你也送过去。”

“好！”方小玉对莫欣雁已经不是崇拜了，简直有些膜拜敬仰。上一世自己看那些古代片就羡慕那些会功夫的女生，觉得他们帅呆了。现实生活中小时候父母没有想到这些，自己长大了又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学。想想便有些跃跃欲试。已经开始期待着去莫家的游学了。

只是这边还没等方小玉的热情释放完，便听到大伯娘杨桂芬叫自己娘俩。

“欣雁，老太太叫你带着小玉到正屋去一趟。”杨桂芬压低声音在莫欣雁耳边说道，“我见方月华哭哭啼啼的进去的，这会就叫你进去，你注意着点。”拍拍莫欣雁肩膀，“别着急，我这就去喊老五。”

莫欣雁知道这个方月华难缠，今天自己又在她面前露了一手，她肯定是要找回面子的。自从二老爷子要地之后，莫欣雁也思考了很多。自己以往为了方志军，隐藏了自己的锋芒，让这些人以为，可以对自己随心所欲。但她现在有方小玉了，且女儿在一天天长大，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女儿树立一个错误的榜样。因此并没有惊讶，抱着方小玉慢悠悠的进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