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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珩见公仪衾淑暗自打量桓王,便继而开口道:“桓王殿下见谅,我幼时有位知己至友,因由他同殿下有几分相像,每每面见殿下总觉亲近非常,这些年来我们心中困苦难当,难以纾解,若我当年不贪杯,是否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

公仪衾淑看着裴少珩,心中隐隐心痛,这些话,他竟从未同她说过,公仪衾淑一直都懂,当年那场大火中,裴少珩才是被烧得最痛的人。

公仪衾淑看着袔轶听着裴少珩的言说依旧神情自若不由得心下失望,看来果真是自己多虑了,若真是华宸,怎能不为裴少珩所动容?

裴少珩察觉公仪衾淑暗暗叹了口气,便知她放弃了,于是又向轲轶见礼道:“殿下莫怪我交浅言深,思及过往不免情切,多有叨扰了。”

袔轶回礼道:“往事已逝,望世孙少哀。”

见袔轶如此说,公仪衾淑也不再多言,神色无常躬身行礼后随着裴少珩回席。

袔轶垂眸,恍惚间,是公仪衾淑最后释然的神情。

看着裴少珩同公仪衾淑并肩回席,袔溟不免叹道:“好一对璧人!”且不论家世,单两人站在一起便觉檀郎谢女,十分登对。

“可惜了……”袔晟摇摇头遗憾道。

“可惜?”袔溟看自家五哥如此神情摸不着头脑道:“可惜什么?”

“竹马有意,青女无情啊,世孙属意公仪姑娘,可公仪姑娘却不尽然。”

闻此言,袔溟反应过来,看着袔晟愈加得意忘形撇嘴打趣道:“那依五哥所想,公仪姑娘放着年轻有为的世孙不选?正头娘子世孙妃不当?属意你的侧室?”

袔晟闻言神色有些尴尬,收了扇子轻咳一声道:“什么叫世孙年轻有为?本王不年轻吗?无所为吗?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又岂能横插一刀?况又言,公仪姑娘美则美矣,却消少韵味,非本王所属。”

袔溟嘿嘿干笑了两声,他原以为他五哥风流在外,没想到放着此等花颜竟也要挑拣。

宣王袔淅放下酒杯抬头搭话道:“你倒是说出句人话来。”

袔晟闻言嘴角微抽,转而又不怀好意地凑近问道:“三哥向来不解风情,新婚之人就不要周日混迹在军中营旅了,以往没娶亲还好,如今娶亲了便说不过去了,时日久了,那小县主不介怀啊?”

袔淅呡了口冷酒回怼道:“你可知军营门口朝哪开?若你能到军营流连忘返,我又如何能这般辛苦?”

袔晟想起当日他带兵前往虞国的惨状,仿佛鼻腔里再次浸满熏艾之气,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后晌时分公仪玟若携着公仪珢华装了满车的齐全物品从昌平侯府回了公仪府,公仪怀柔听着外面哄哄嚷嚷的动静,还以为是公仪衾淑回来了,忙不迭跑出来看,没想到却是公仪玟若回家了,原想着不搭理她回蘅芜苑去,但又听闻有公仪珢华带的东西,便又折返回去了。

公仪衾淑等人从长公主府出来后便回了镇国公府,姜氏同亦二夫人扶着镇国公老夫人进屋,姜云是上户军司姜家嫡女,自年前嫁入镇国公府同亦维凡很是相敬如宾,姜云为人端正朗直,同亦如公仪衾淑等人也算和睦,再有姜家同白家祖上有亲,届时亦如同白家结亲后此三家更是亲上加亲,盘根错节,实不失为一门好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