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雨花台会之日,他便亲率天孤大军进驻容城!’
藐视一切的雾隐,自然没把破天孤放在眼里,他也不担心破天孤上当后会找他秋后算账。
他可是蚩魔之首,除了九婴,他还不曾真正畏惧过谁!
然而,九婴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封北战此人的心思极难揣测,谁知他会不会如他们所愿?
看出九婴的疑虑,雾隐便宽慰着说道。
‘主上放心,若是他不回北境,属下便亲自引他前去南山!’
‘届时,我要让整个盛京,成为我蚩魔一族的主场!’
‘哈哈哈......’
看他老毛病又犯了,九婴不得不出言提醒道。
‘你别忘了,还有一个阡音,和魔界的老东西隐在暗处!’
雾隐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天帝之女,他只顾着和封北战较劲了!
看他沉默不语,九婴便开口道。
‘好了,未到那时,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谷中的人可都进京了?’
‘墨重楼等人今日已经进城,只待雨花台会开启之日!’
‘你去告诉他们,切记隐藏好身份,勿轻举妄动!’
‘是!’
雾隐离开后,九婴揉着眉心躺倒在了床上。
诸多思绪全部涌了出来,让她觉得异常杂乱。
一来到盛京,她便静不下心来,特别是在遇到封北战之后。
此人如此难以对付,她以往的骄傲自信,在他面前都不得不收敛起来,这让她顿生出一种很无力的感觉。
她辗转难眠,越想越是烦躁,遂叹了口气,拿着炼魂推开了房门。
看九婴去了院子,噬魂也连忙跑了出去。
它一跃上了石桌,而后趴在桌上静静的欣赏起,自家主人对月奏曲的样子。
上有弦月,下有月樱;
孤影盈立,空奏冥音;
非是佳人,遥寄情思。
封北战隐身在远处一棵高大的月樱树上,遥遥俯视着那月樱树下的黑衣少女。
她手执墨箫,正对月轻奏古曲,那空灵的箫声让人如痴如醉,沉迷其中忘却了凡尘俗世。
她那长睫下幽深的双眸,本该亮如夜空中的星辰。
可在她的眼里,封北战看到的只有无尽的冰川,和那永世也褪不尽的寒意。
那狰狞可怖的疤痕,横亘在她婴儿般如玉的娃娃脸上,她却毫不在意,就那么把它裸露在外。
是三年前的那场遭遇,才让她变成如今这般冰冷的模样吗?
再看那石桌上的白色兽宠,它就那么安静的趴在那里,也没有散发出一丝古兽的气息。
封北战回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已在月樱树上站了许久,随即他又再次隐身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一出现,她们就发现了他。
虽然他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但他身上那无与伦比的极重煞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完全隐藏的。
待他走后,噬魂才开口道。
‘主人,他已经走了!’
闻言,九婴缓缓收回了炼魂箫。
而后望向封北战刚刚隐藏的那颗月樱树,戏谑的对噬魂说道。
‘看来,战王对你很感兴趣呢!’
‘主人,你怎知,他不是对你感兴趣呢?’
在遭到九婴的一记眼刀之后,它才讪讪着说道。
‘主人,你说他该不会是,认出我了吧?’
‘本尊也不知......’
‘但世间并无你的画像传世,只要你不在吸食魂魄时被他发现!’
噬魂一听立马像霜打了的茄子,不能吃自己最爱的东西,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它顿时觉得,兽生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