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兄,你果然和他们不一样。”
我的身后突然传来高文昭轻轻的话语声,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他某种想法得到印证的满足感。
另一边,宋雅熏与我对视,意外有些慌神道:
“仇知命,你为何要问我?此事又与我有何关系?”
“我说过这件事与你有关吗?”
我诡谲一笑,以看透一切的眼神朝宋雅熏反问到。
“没有,可你最后为何独独问我?”
宋雅熏镇静下来后将问题还给我。
“呵呵,你以为我只是在问你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其实胜似了回答。
“你?!”
我看着宋雅熏语无伦次的样子,便知道她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
而我在这时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来,黄色书封上赫然印着三个大字,儒尊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爷爷要你转交给我的吧?”
我没有拐弯抹角,单刀直入地问到。
宋雅熏点点头,她并不知道我想干嘛。
“呵呵,是就行。”我不屑一笑,说到。
“你要做什么?”宋雅熏没耐住性子,向我问到。
其他人也是以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想劳烦你替我将此书还给你爷爷。
并代我转告他,我没有兴趣成为沧澜文人的一份子。
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直截了当表明自己的意思。
而我此言一出,当即给了宋雅熏等人一个当头棒喝。
甚至是高文昭都有些惊愕。
他们会有如此反应,我能理解,毕竟我这话说得很绝,简直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甚至都有赶紧离开这座学院的打算,又怎么会在乎还能不能回到这条道上呢?
“喂喂喂!这小子认真的吗?”
远处凉亭下,柳庆山先生听到了我的话,语气担忧又有些不敢相信地朝着坐在一旁安然品茗的柳松亭问到。
然而柳松亭只是自顾自饮茶,并未回应。
柳庆山见状,难掩焦急道:“不是,松亭哥,仇家小子说出这种话来你能那么悠然自若的?”
“不能,不过我也不能去干涉知命的选择,要明白,我们只是启蒙和引导者。
而路怎么走,决定权始终在孩子们自己手中,所以別急,喝茶吧。”柳松亭何尝不对我的决定扼腕叹息。
可他更加明白自己的身份,他是师长,有教导之责,而无决定之权。
另一边,宋雅熏从我手中接过儒尊书并向我问道:“为什么?”
她应该是不明白我为何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甚至她刚刚还特地看了我一眼,但我觉得,她应该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摇头是表示不愿与她和他们为伍,而她估计认为我让她不要对高文昭留手吧?
呵,她若真有此想法我是一点不会意外。
毕竟她就是那样以自我为中心并会自以为是地把所有事往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想的人。
她就是那样自私又自负。
而我呢,面对她的问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就在你心中吗?”
宋雅熏一时间没听懂我的话,追问道:“我心中?”
不过下一秒,她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一愣。
我见状,轻笑一声,语气淡然道:“想必你已发觉了吧?在你内心深处对我的真实看法。”
宋雅熏没有回应。
其他人则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