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毅,徐文毅,你在哪儿呢?我好不容易,才从我爹的手底下跑出来,简直累死我了,哟呵,弄得还该挺像回事嘛,快给我找个位置坐坐。”
声音嘈杂,李松的小嗓门在平常还挺算回事,可是到了这里却有些拙襟见肘起来,所以等李松近了跟前,徐文毅这才注意到。
“走,跟着我走,我那边还算僻静一点。”徐文毅也是扯着嗓门喊着,拉着李松就往原来那个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只看到齐鸣一人,孤独的自饮自酌的身影,并没有其他人,估计是各自拎着酒壶闲逛去了。
如今的齐鸣看起来冷冷的,浑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与方才那个怯生生含着羞的少年郎,竟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徐文毅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脸色怎么这么冷?是那些人冷落你了?不应该啊,我看他们都挺好相处的。”
“好了好了,别垂头丧气了,他们不跟你喝,我们哥俩陪你喝。”
徐文毅见齐鸣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也没在意,只是顺势从旁边又拎起来了一坛酒,将三个酒碗分别倒满后,开始举杯邀饮。
徐文毅举起酒碗,想要一酒饮尽无哀愁,只是空举多时,却只有李松附和,而齐鸣则是继续慢条斯理的,小口饮着酒,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徐文毅没什么脾气,性子也随性,既然你不愿,我也不会因此相逼,或因此气恼,只是旁若无人的,一口饮尽碗中之酒,便准备拉着李松离去。
只是还没说什么,却见李松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着对面的齐鸣斥责道:
“我说这位兄弟,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兄弟好声好气的劝你,你倒还在这摆起谱子了。”
“好了好了,都别动气,我这兄弟估计是在家里受了委屈,再加上喝了一些酒才这样的,您别怪罪。”
徐文毅先是给齐鸣表达了歉意,接着一把拉住李松,低声说道:“走,我那边刚好还有些事情要忙活,你来给我帮衬一下。”
李松向来最听徐文毅的话,也觉得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气急,两人刚准备离开,却是听到身后的齐鸣开口说道:
“我的东西丢了,我刚才有一瞬间我觉得我把他找回来了,可他又丢了,我又把他弄丢了……”
齐鸣将酒一口饮尽,面容狰狞,想哭却无泪。
徐文毅二人见状,只好复又坐下,不再借口离开,也不出言安慰,只是陪着齐鸣喝起来闷酒。
酒过三巡,李松方才起的那么一点羞愧心,早被忘在了脑后。
见三人只是喝着闷酒,也不说话,感觉气氛怪怪的,于是便开口问道:
“那敢问这位兄弟丢的是什么?你说出来,我们也好帮你找找看嘛。”
齐鸣已经有些醉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见李松询问,也不遮掩,而是爽朗的回答道:
“我好像睡了好久,醒来的时候便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我漫无目的在世间闲逛,直到我遇到了一个道士,他说我的心丢了,需得上玉山拜师,才有可能找回,我也没什么门路,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对于齐鸣的遭遇,李松也只能故作惋惜,闭口不提刚才说想要帮忙的事,毕竟像心丢了这么离谱的事情,谁能想的到啊。
“不对,心丢了,那他会不会不是……”
李松忽然感觉一阵后怕,斜眼望向身旁的徐文毅,见他的神色也有些许的震惊,看来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徐文毅啊,刚才那件事情还办不办了,都耽误这么长时间了,别一会有人过来埋怨你。”
李松刚想寻个理由,带着徐文毅遁去,却见齐鸣缓缓的站起身子,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朝着青门走去。
见齐鸣走了,李松立马小声的对着徐文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