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她这么安静乖巧的样子,江沉月不免觉得新奇,笑了下。
“现在问你什么都说真话?”
她又点了点头。
他又被逗笑。
“明早想吃什么?”
“葱油饼,油条,豆腐脑,水煮蛋,小笼包……”
听她报了一长串菜名,甚至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江沉月笑了又笑。
“明天中午想吃什么?”
“红烧肉。”
江沉月想了想,她还有三个多月过生日。
“喜欢什么?或者想要什么?”
她鼻音很重,一字一顿:
“江乘月。”
像是意识到又读错了音,她自己纠正着自己——
“江——乘月……”
“江沉——月……”
“江……”
第四声名字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堵在唇舌之间,他动作向来温和,这次却带着一丝强势。
许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便闭上了眼,胳膊再次搭上他的脖颈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回吻着。
她躺在床上,使不上半点劲,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
窗外飘着小雪,寒意刺骨,房间里的热意却一点点升腾,快要将两人燃烧。
菠萝味的啤酒度数不高。
却也极易醉人。
酒精麻痹大脑,极易让人丧失理性思考的能力。
江沉月很少喝酒。
以至于只是尝了一点便觉得酒色醉人。
不知过了多久。
他用他全身上下仅存的理智撤身,他低眼看着她,目光与她对视。
明明她才是那个一次又一次袒露心迹的人。
他却觉得,他才是那个陷得最深,最无可救药之人。
他垂着眼,笑:
“我早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