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集的结果印证了他的推测,1两纯银等于1点资金。
而黄金的汇率居然达到了1比100。
按照赵颂的印象,明清两朝,黄金和白银的兑换比例应该都是1比10左右才对。
在系统这里,可是十倍的差价,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呢。
可能因为这系统锚定的时代,黄金价值远远大于白银。
实际上现代的白银早已丧失了货币价值,沦为了工业原料。
而黄金依然具有货币属性,现代的黄金兑换白银甚至超过1比100。
一边琢磨着这些问题,赵颂一边翻箱倒柜的翻找着各个车厢里的金银细软。
车上装的大部分都是粮食,衣物,被褥,黄白之物并不是特别多,看起来确实是逃难的一家子富户。
搜寻结果最终让他获得了点资金。
路上躺着十几具尸体,如果推土机从这里过去,难免会把这些尸体碾碎。
就在他挪动尸体大腿的时候,突然手上的尸体动了。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那个蓬头垢面的尸体一咕噜爬起来,跪在地上没命的对着赵颂磕头。
他这一嗓子出来,尸体们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坐起来十多个。
他们身上全都破衣烂衫的,爬起来对着赵颂拼命磕头。
有的喊爷爷饶命,有的喊好汉饶命,有的喊大王饶命,还有喊神仙饶命的。
赵颂又好气又好笑。
难怪呢,他之前开着推土机冲出来的时候,建奴分明还在追杀,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都成了尸体。
原来这些滑头居然都在装死。
粗略的数了数,足有十一个人,而且都是青壮。
只是脸上又是灰又是泥,身上又脏又破。
赵颂在先前那人身上踹了一脚,口中喝到:“别号丧了,你们都是汉人?”
那人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转,回想了一下这个大王,之前确实是撵着鞑子追杀的,汉话也说的好,应该是汉人。
便一连串的点头道:“是汉人,是汉人。”
赵颂又问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鞑子杀自己同胞,为何不起身反抗。”
那人缩了缩脖子咕哝道:“赵扒皮连饭都不给俺们吃饱,俺们哪有力气杀敌?”
“赵扒皮?”赵颂感觉有些不自在:“谁是赵扒皮?”
那人在地上找了找,指着一个死不瞑目的老头尸体:“那就是俺们东家,赵大善人,俺们私下叫他赵扒皮。”
再细细一问,才知道这赵姓地主乃是盖州卫的大户,手下良田千顷,大儿子也在金州卫做县尉。
老奴起事后,他大儿子早就让赵扒皮举家搬去金州,可是赵扒皮舍不得自己那点产业,拖着不走。
结果,天启五年,老奴迁都沈阳,发谕旨:
指责汉民“窝藏奸细,接受札付,叛逃不绝”,
历数镇江、长山岛、川城,耀州、彰义、鞍山、海州、金州等地汉民武装反抗事例,宣布要斩杀叛逃之人。
老奴命令八旗贝勒和总兵官以下备御以上官将,带领士卒,各去自己辖属的村庄,“区别”汉民,凡系抗金者,一律处死。
各将遵令,“分路去,逢村堡,即下马斩杀”。
下面的那些满人禽兽哪管你抗不抗金,只要有钱有地的都给杀了,将汉人地主的土地收为旗地,分给有功旗丁。
佃户倒可以留着,分给各个有功八旗子弟当包衣奴才。
赵扒皮这才发现事情不妙,连夜收拾细软举家投奔大儿子。
却不料,还是被建奴看上了他的家产,逃不过这当头的一刀。
老赵家辛辛苦苦攒了几辈子的家资也成了赵颂的启动资金。
“你看看你们这怂样,我若不出来,你以为建奴不会对你们挨个补刀?”
赵颂看他们一个个缩着脑袋的模样心里就有气:“把脑袋扎进土里就以为自己安全了?如果你们齐心协力,说不定也能换掉几个建奴鞑子,这辈子也不算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