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凌霄宗往西走，一路上乌沉春已经将除了浮玥所指出的那几处该解决的地方端掉，更是还有闲心锄强扶弱。

不是今日渡了个执迷不悟的画皮鬼，便是明日帮着村民斩杀了装山神的蛇妖，这一条道儿走下来，还未回到凌霄宗，竟还得了个大侠仙人的称号。

意外地将凌霄宗名号传得愈来愈广，在下一届弟子大会上乌丛云门下有多少想加入的人先不提。

如今本该打道回府的乌沉春却陷入了两难纠结的境地。

“不对劲。”

乌沉春总觉得这一路走来有种隐约的心慌感，尽管那些魔窟被处理得再干净不过，可他总觉哪里不对劲。

究竟是什么呢？

“想什么呢？”阮浅上前将他捏的快碎掉的茶杯拿走，有些疑惑。

乌沉春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知，总不能说自己莫名有股恐慌感吧。

可阮浅多了解他，自是明白他定有心事，“别想太多，仙尊交代的事儿你都完成的很好，还有好多人叫你大侠呢。”

“这都是他们太激动了乱传的。”

说起这个，乌沉春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才走出凌霄宗地界不过三千余里，便不知遇了多少桩妖鬼害人的恶事。

既然遇上，便没有不管的道理，于是一路走过来竟打出了个名堂。

阮浅长叹口气，也不知究竟是为何：“这段时日行凶作恶的妖、鬼无数，单我们遇见的便不知几何，也不知根源到底在哪儿。”

前些日子阮浅才收到自己父王传来的口信，妖族内部的治理没出岔子，可以往还能压制住的一些本性难移的恶妖，现如今不知受了什么召唤似的，一个赛一个的凶性难训。

能管住的都尽量管住了，但那些未入妖族谱本的野妖、以及根本压制不住的大妖都跑出了妖族地界。

看来这天，怕是要乱起来了。

仙门各派皆收到凌霄宗的传信，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戒来，若是有任何状况，也能及时得到支援。

“根源……”

“青阳派、缘金镇、蛇妖吃人、炎炎鸟发狂……”

乌沉春呢喃着这段时日遇见的一桩桩事件，总感觉只差一根线，便能将其串连起来。

阮浅见状也不打扰他，继续去处理院子里晾晒的草药。

来雷集城也有两三日了，恰巧碰上一蜘蛛精想用全城人的性命孕育胚胎，被他们联合附近的赤华派解决掉，可城中百姓所中妖毒还未清干净，是以阮浅便打算多留几日。

城中人数众多，若是全靠灵力，怕是要将阮浅给累死。

好在这附近山上的灵草也有很多，调配着方子来也能将毒解了，只是速度会慢些。

门内乌沉春的头几欲炸裂，对比着桌上的雷集城舆图，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可就是想不出来。

“雷集城、缘金镇……”

“五行相克……”

“妖鬼聚合……”

乌沉春眼底飞快闪过一息灵光，心跳欲振破胸膛，掐诀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