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托尼·斯塔克，突然感觉身上有一些不适。

自己的鼻子里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

心口还伴随着隐隐的疼痛。

疼痛？

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不……不对，不是他没有这种感觉了，而是无尽的征战，早就已经让他麻木了。

那为什么现在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呢？

疑惑的托尼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却并不是自己的燃烧王座。

而是一个光线昏暗的山洞。

没等他多想，鼻孔中传来的不适，让他本能的伸手去扣。

结果却是扯出一根长长的，直插气管的吸氧管。

这熟悉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儿？托尼看着手中的这根输氧管有些愣神。

但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将之丢到一旁，想要起身搞清楚自己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儿。

然而他尝试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虚弱不堪，连起身都极其困难。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对。

就在这时候，托尼突然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到眼前，这是……人类的手?

虽然在过去的无数纪元中，他依然尽力的保留了自己作为人类的大部分相貌特征，但实际上受到邪能的影响，他的生命本质早已彻底改变。

所以正常情况下，他的双手看着和人类区别不大，但实际上却比宇宙中任何物质都要坚硬。

但是眼前这一双，却是实实在在的，由血肉构成的人类双手。

孱弱，却又令人怀念。

但是怎么可能？

“要是我就不费那个力气了。”托尼想要尝试起身的行为，搞出了一点动静，让远处一个正在对着一片破镜子刮胡须的男人的注意，撇了一眼托尼所在的方向后说道。

看到这个男人的样子，听到男人的声音。

一段早已被尘封了不知道多少个纪元的记忆，猛然间被打开。

“伊森？”托尼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结果真的摸到了一个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硬物，还接着两条电线，一直连接到旁边桌子上的一个汽车电瓶。

伊森原本正在刮胡须的手一顿，幸好他一向手稳，不然就给自己动了个开喉手术了。

夭寿了。

托尼·斯塔克居然记得他的名字？

“你居然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醉成那副样子，还能够讲集成电路课就已经很离谱了，换我早就站都站不起来了。”伊森愣神了一会，放下刮胡刀看着托尼诧异的说道。

他和托尼的见面，还是在8年前。

当时他虽然做了自我介绍，但是当时的托尼喝得醉醺醺的，对他爱搭不理。

所以他认为托尼根本不可能记得他的名字。

“……我一定是在做梦……你们这些虚空生物还真是老一套啊……不过能够找到我这么遥远的记忆，确实有点水平……”然而看了惊讶的伊森一眼，托尼却是突然闭上了眼，还说着一些伊森完全听不懂的话。

“你还好吗？”见状的伊森走到托尼身边关心的问道，这个全球著名的科学家兼花花公子，不会脑子也摔坏了吧？可是他之前检查的时候，没发现他的头部有受到严重创伤的痕迹啊。

“……奇怪？怎么会感觉不到？”很快，托尼·斯塔克重新睁开了眼睛，目光中满是疑惑。

在过去数万年的征战中，他也曾经不止一次的陷入幻境之中，但是很快就依靠自己的力量破解了。

但是这一次，他却完全无法破解眼前的幻境。

难道……这不是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