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听后陷入了沉默，转头望向右边，那座巍峨耸立在夏威夷大岛正中心的巨大活火山——莫纳罗亚。

她仿佛能感受到从其中渗出的那滚滚恶意，以及迷失其中的菲奥娜性命危在旦夕。

想到这里，佐伊重新扭过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

片刻后将手放下，对瑟琳娜忒和奈菲说：“我知道了，那么……”

佐伊的语气顿了顿，下一秒双目陡然间开始剧烈地颤抖，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忽然紧闭起来，死死地攥紧拳头。

因为她的心里仿佛还有一道坎，在阻碍着她，对于背叛信仰这种事，她害怕自己如果答应了，以后真的会变成魔鬼！

但她指的不是外表，而是整个人的内心，会被旧日同化到变成一个真正的，彻头彻尾的恶魔，而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佑依看到佐伊脸上的表情，作为双胞胎的她仿佛立即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那般，缓步朝右边的佐伊走去，将手搭在佐伊的肩上，语气平淡而郑重地向佐伊问：

“佐伊，你认为我们曾信仰的旧神是什么？对于祂们来讲，人类是什么？”

“你觉得祂们算得上‘善’神吗？”

“还有旧日支配者，祂们又是什么？在祂们眼里，人类又是什么？”

听到声音，佐伊睁开眼睛，心情仿佛有那么一点平静了下来，顺着自己妹妹的话，朝不远处到奈菲投去目光。

因为奈菲就是旧日支配者。

同时她也想到了那个洋神，洋神坦噶劳，她们作为旧神信徒即将要封印的存在，她将二者在心里反复进行比较，直到得出一个能令自己感到信服的结果！

然后她想了想，犹豫着说：“不同的物种？”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佐伊目光直视着奈菲。

而奈菲则朝她微微扬起嘴角，因为，尽管奈菲心里不清楚这个答案佐伊自己心里究竟认不认同，但她自己心里至少觉得没有错。

仅仅就只是下等生物，还处在进化的道路上的一种存在。

只是说，虽然人类弱，但确实有趣，拥有着未知的进化可能性，甚至说有朝一日是可以突破三柱神设立在太阳系所处宇宙，这个巨大的囚笼的一种存在！

因此她想要与它们结合，在优化自身基因的同时，也尝试达到一个前人从未企及的顶点！

“看来你说对了。”

对面，虽然佐伊没看清奈菲那个表情的意味，但佑依却从心里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奈菲自脸上的微笑表情涌出的那股情绪，哪显然是一种认同，而非否定！

接着继续说：“无论是旧神还是旧日支配者，在祂们的眼里，人类就只是人类而已，祂们不是我们的神，祂们也不是人类变成的神，祂们就只是祂们而已，充其量就只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仅此而已。”

“旧神为了封印坦噶劳而与诅咒对那些信仰着祂们是人类信徒进行永久的束缚，试图一辈子将祂们捆绑在自己的使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