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芯清楚知道,今晚能救自己的人只有阳熠。他不点头,谁都不敢来掺和。其实就是绕着弯想看她如何求饶于他。
纪芯仰望二楼,隐约瞧见一个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身影。纪芯轻咬了一下贝齿,脑海里冒出两句话:第一句,你不仁我不义。第二句,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纪芯吸了一口气,朝二楼的方位大喊:“二少,我们合同都签了,您还不帮帮我,任凭别人欺凌我也不管管吗?”
签合同是千真万确的事情,阳家正规得很,试课也签了合约的。
这娇俏而坚定的语调,掷地有声,一石激起千层浪!场内像烧开的水一般沸腾起来。她话语的信息量很大,这个女子跟阳熠签了什么合同?他为什么要管她?……但可以实锤一点是,楼上的人物正是阳熠。
大伙都震惊不已的时候,只有阳熠嘴角往上扬,露出捉摸不透的笑容。
合同都签了,证明已是关系到阳家,阳熠怎么可以容许“自己人”受人欺辱而袖手旁观呢!
邵文滨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不知死活骂:“哪个二少呀?我还邵总呢!”
旁边的人好心提醒,“不要闹了,这个人不是你惹得起的。”
邵文滨不信邪,“你算哪根葱?要你教我做事!”
两个黑衣保镖不知何时已肃立在邵文滨的跟前,笼罩了渗人的阴影。其中一个毫无感情的传达着:“陆公子说谢谢你今晚的惠顾,虽然你破坏了其他客户以及他的好心情。”
另外一个接着说:“二少说,对待冥顽不灵的猴子,开颅是最干脆的法子。既然你请不走,会有救护车来接你回去。”
什么意思?
邵文滨还没来得及反应,无形之中一阵黑风呼啸而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已跪在那堆玻璃碴子的瓦砾之中,鲜血直流。
“啊!我的膝盖!”邵文滨低吼哀鸣,突如其来的强烈的痛感让他瞬间得到清醒。
邵文滨想爬起来,偏偏好似有一个隐形的手按住他不能动弹,又往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摩擦着,血肉模糊。
片刻之后,邵文滨晕死了过去,被抬到休息室等候救护车。
有人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地方,靡靡之音再度响起,公关领舞暖场。在一片欢呼声中,成千上万的彩色气球从高处坠落,伴随着灯光秀,如梦如幻,一颗一颗的爱心在空气中成型,又消散的黑暗里。
陆驰潇洒地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宣布:“这一轮请大家喝酒,谢谢大家的到来。”
大家喝彩,玩得更加开心,跟阳熠和陆驰一个场子玩,回去可以说一年。
当然,纪芯不会主动去“请缨”道谢,说不定试用期不过呢,以后没有见面机会,不用急着去负荆请罪。
更多的是纪芯不想去面对阳熠,想想就打寒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没逃两步,却被请到了二楼。
偌大的包厢,大家都是坐着,身穿服务员衣服的纪芯独自站着,确实有点突兀。
哎,请了她上来,又装不认识吗?阳熠看都不看她一眼。既然那么目中无她,或者看到就恼火了,还不如叫她走,大家都好过。
陆驰看着一身学生装的她。
“你好,我是陆驰。”陆驰主动打招呼。
“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