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生叛逃死亡，五条悟，夏油杰高专教师。

“喂，甚尔，什么事情？”瞳生刚结束任务，有些疲惫的叼了根烟在嘴里打算提提神“又欠债了？”

对面似乎咒骂了一句，下一秒他听见甚尔严肃的声音。

“空，死了。”

“啪嗒。”瞳生手抖了一下，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他勉强地笑笑，但又想着甚尔现在看不见，他想对甚尔说“你在开玩笑吧？这不好笑。”

可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被堵塞了，喘不上气。

他感觉自己有些反胃。

“你家里的人来了，想要把他带回黑木家安葬，我觉得你不会想要他葬在黑木家，空肯定也不愿意。”

“定位发你了，我在这守着，他们现在不敢动他的尸体。”甚尔顿了顿像是不在乎一样接着说“不用急。”

“我知道了……谢谢。”他艰难的开口，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

黑木空很干净，甚尔说他随便找了个人给他收拾了一下。

他来的时候很干净，走的时候也很干净。

他一直是干干净净的。

瞳生跪在炉子旁收敛他的尸骨。

惨白的医用灯光自头顶罩下，他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

小小的一个坛子，轻飘飘的装下了一个人。

“我到的时候和他一起的咒术师已经死了，他当时还活着，但伤势太重，。”甚尔站在他后面“‘窗’的情报有误，说是二级，其实是准特级。”

他把一个项链放在了一旁的操作桌上“这个，是他要我交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哥哥……他最后说了什么”

少年的背影背影依旧挺拔。

“……他让你记住曾经约定好的，永远不要厌弃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少年突然突兀地笑出了声，可明明他是笑着的，却让人感觉很悲伤，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涌出来。

“甚尔，你说他是不是很搞笑，明明是因为我死的，明明是因为高层想要警告我牵连到他，明明……”少年声音干哑。

“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还挂念着我……”

“甚尔，你说他最后是不是恨着我。恨我是他的弟弟，恨我害他死亡……”

“我为什么要和他立下约定……”

“杀了他们，只要杀了那些老橘子……”

老旧的通风扇转着，少年死死地抱着坛子自顾自地说着，声音颤抖，似乎要从中汲取力量。

“先把空安葬了吧。”甚尔感受到少年越来越不稳定的情绪，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2007年12月3日，天气晴朗，是冬天难得的好天气，二级咒术师黑木空安睡于鲸海墓园，没有葬礼。

立碑人:黑木瞳生

瞳生去剪了头发，棕青色的发丝飘落，断开了最后的留恋。

看着理发师一点一点地剪短他的头发，他突然回想起了自己为什么留了长发。

少年时的空生了一场大病，剪去了头发，正是在意形象的少年向他年少的弟弟抱怨又要留好长时间的头发了。

自己当时怎么说来着。

哦。

自己当时说

“那我就留长发，等够长了就剪掉给哥哥做一顶假发！”

当时空笑的乐不可支。

可是现在头发剪掉了。

再也没有人可以用上了。

“黑木瞳生叛逃。”

“你说什么？”夏油杰手中的马克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但他却丝毫没有管，他快步走过去手紧紧的握着五条悟的肩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悟，这个玩笑不好笑。”夏油杰死死地盯着五条悟。

“老子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五条悟指着手上的单子“杰，你看清楚了，这是总监会的求助！”

“万一呢？万一这只是他们的陷阱呢？”夏油杰情绪有些激动。

“杰！”五条悟打断他“我们去看看。”

“冷静一点，夏油。”硝子抽了口烟，按住了他的胳膊。

夏油杰慢慢松开手，长出一口气，指尖颤抖“我现在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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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整个总监会已经遍地横尸。

“悟，杰，你们来了。”瞳生半跪在地上侧头看他们，脸上是未干的血迹，眼神空洞。

夏油杰和五条悟看着满地的血迹和尸体怔愣在原地。

但很快夏油杰就反应过来，他笑着对瞳生伸出手，轻声说“小生，过来，那里脏，我带你回去。”

五条悟紧绷着脸没有说话。

瞳生笑着摇摇头“可是，杰，我没有家人了。”

“别这样，我们还在呢。”夏油杰语气诱哄甚至带了些恳求。

“可是回不去了，杰。”瞳生垂眸看着手“我回不去了啊，我杀了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