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跟我来。”
嫉妒啊,嫉妒……
我知道我不能,可我毕竟嫉妒了,怎么办?我嫉妒了却装成不嫉妒,这不就是虚伪了吗?为了给人一个好的印象而假装自己不嫉妒,那我岂不是成了父亲口中的匿情者?
修身,修身,好难啊,这不就是父亲所说的违逆天性吗?那违逆本性而修身到底对不对?可父亲为什么不违逆天性就能自自然然?我突然想到了孔子说的随心所欲不逾矩,难道我也要在七十岁之后才能修身到自然?天呐,我到底选了一条什么路!
这不就是逆天而行吗?
不对,那岂不是说父亲这样的人是天才?
算了,不想了,我抱起郑玄先生注的《礼记》,找出第三十一篇,“父亲说这一篇也不错,但我还没学,你拿去研究吧。”
剖生见状迫不及待地翻开书卷开始试着从头断句,我也想看看,可当我看到第一句“率性之谓道。”
天啊!道到底是什么!刚觉得逆天是道,现在又说率性是道,我要疯了!
父亲说的对,书要一点一点读,我叹了口气坐在一边看着天空发呆去了。
我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剖生看完后来找我解字我才回过神,我解个什么,只好告诉他读音和一般的字义让他自己去悟。
一个时辰后,剖生说他记住了,在我面前洋洋洒洒地背下了那篇《中庸》,甚至连注解都背了,我被打击了……
二伯说父亲从小就是天才,读书从没人教,自己一个人边看边悟,却比别人更加通透,我看着这时候的剖生,他才应该是父亲的儿子吧……
我只知道现在很低落,难道我更应该跟父亲,不对,剖生的父亲学打铁?我会不会不是学习的料?
唉,打铁,也行吧。
“小碗,你拿我父亲的佩玉做什么?”
我倍受打击想透透气,刚出房门就看到小碗鬼鬼祟祟地拿着父亲的佩玉往怀里揣,我只能哭笑不得的大喊出口。
剖生听见后狂奔出门,连忙跑过去从小碗手里抢下了那块玉,边道歉边恭敬地交给我,那涂抹的煞白的脸庞此时变的通红,反倒受看多了。
小碗一脸失望地看着我手里的玉,嘴里还在喊着“宝物,宝物。”
我忍住笑意,对剖生说:“别让我父亲知道了,我待会偷偷放回去,这块玉父亲一直不愿佩戴,小碗真聪明,这是我家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原本那张琴最值钱,可惜被父亲摔烂了。”
剖生自然千恩万谢,赶紧拉着还对玉恋恋不舍的小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