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把卡藏哪儿了,快去给我拿出来,不然我打死你!”男人浑身散发着酒气,身形有些摇晃,眼珠遍布熬夜后的血丝。
“王强,别赌了!你那些哥们儿都是骗人的,那是肉肉上小学的学费,家里只有这点儿钱了。”女人的哭声撕心裂肺。
咚——,有人倒在了地上。
“我一定会赚大钱,你少在这咒我,要不是你生了这个扫把星一起克我,老子早就发财了!”
男人像是触及到痛处,一脚踢在女人的肚子上。
“按照大师说的给她取了个招娣,你这肚子到现在都没动静,我的儿子呢!真他娘的晦气。迟早都要嫁出去,把钱花她身上都是打了水漂!”
又是几脚下去,女人只能用手护住关键部位,浑身乌青,一出声就牵动身上剧烈疼痛。
男人在家里翻箱倒柜,没有找到卡,越发烦躁,将矛头对准了还在哭的“王招娣”。
凉拖踩在地面上的菜汤中,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酒气越来越浓,男人摇摇晃晃走近。
头皮刺痛,男人抓着头发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像拎着一个破布娃娃。
“你肯定知道你妈把卡藏哪儿了,去,给我找出来,不然跟上个月一样两天不准吃饭!”
镇定剂起了点儿作用,云落意识回笼了一些,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遥远,她已经很久没有让自己饿过肚子,也很久没有回到这个地方。
她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改变却又困在这小小的身体里,只能看着事情发展。
身体开始大声叫喊,“我不说我不说。”
瘦小的身子挣扎着想逃脱这魔掌,奈何差距太过悬殊,力量杯水车薪。
男人气急,将手一甩。
云落摔在女人身边,头磕在地上,有血流出来,眼睛开始迷离。
最后的视线中,她只看见女人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浑身颤抖紧握啤酒瓶向那个男人冲去。
十几个酒瓶子碎裂的声音。
云落困在身体里双拳不停捶着那无形的壁障,这梦她以前做了无数次,从来都是这样无法改变,只能迎接无力的结局。
再一次,母亲云韭莲为了保护她,因过失伤人罪,被判六年有期徒刑。
后来,她改了名字随母姓,云落。
云落撑开有些沉的眼皮,左侧站着一位医师。
“云落雌性,您终于醒了。自半夜两点墨希将您送来,已经过去二十个小时了,建议您休息一会儿再起身。”
云落露出笑容表示感谢,轻松地开口:“墨希,我们多囤点儿食材吧,我不想再饿肚子了。”
反常地没有听见预料中的回应,云落将头转向右边,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凳子。
也是,她都来看医师了,可能出去帮她跑路了吧。
门被打开了,
“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