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旭忍住没哭,葱节似的手指绞紧,咬唇低声道:
“嗯……抱歉,是我多嘴了。”
胆子太小了,迟煜原本是好这一口的吗?
香香软软、一捏就红、一摸就抖的omega吗……
确实还挺符合霸总审美的刻板印象。
把贺白旭骗到屋子里之后,秦的性格就放肆多了,连装一下都懒得装。
“所以我们现在能正常谈话了吧?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我的雇佣价格可是很贵的。”
“我基本已经跟哥哥……就是贺文翊,说过一次了。”
“我知道,但我需要你再说一次。”
秦直截了当地把录音笔掏出来,在贺白旭眼前光明正大地晃了晃。
“你说你不想让黎晴陷害迟煜,想必是做好成为人证的准备了吧?”
“什、什么……”
贺白旭怔愣好久,盯着黑黢黢的录音笔还反应不过来秦是什么意思。
“贺白旭先生,接下来的问题你需要如实回答,一切回答都有可能作为呈堂证据。”
秦却不打算向贺白旭详细解释什么,自顾自地把最初没说完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非法私下录音不能充当证据,必须是在合法的场合且对方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不然秦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了。
“如果你在过程中撒谎了,或是做出了与事实不符的回答,那么这份录音证据会丧失法律效益,并且你将涉嫌伪证,或是成为从犯,依法追究你的责任。”
贺白旭眨眨眼,在录音笔运作的红灯闪烁十次左右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深呼吸道:
“……我知道了。”
如果这能避免迟煜哥哥不被母亲陷害,他会毫无保留地配合。
“很好。”
秦勾了勾唇,对贺白旭的顺从很是满意。
“现在请你从头到尾叙述一下这三天内发生的事情。”
……
“贺文肆现在还在拘留所里,暂时还没法找到确切的证据。”
贺黎简单地说过贺文肆的情况。
他早些时候去警局做了笔录,警察在追踪他提供的信息源时,对方说死也没有供出来贺文肆,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不多时黎晴也过来了,贺黎就更知道这件事最终可能也没法查到底了。
贺黎手中的证据只能确定违法组织的存在,却没法直接指明罪魁祸首。
最后是谁出来顶罪,都不一定,
本来在警局的时候,黎晴还要和他谈谈,一看就知道要打亲情牌。
但说白了,贺黎想要在国内站稳脚跟,就必须有属于自己手底下的产业。
贺文肆说是舅舅,倒不如说是他的竞争对手。
“有什么没谈的,就去找警察再做次笔录吧。”
贺黎留下这么句话后就离开了,没理会黎晴。
好在贺文肆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主儿,越查越有,一时半会儿是保释不出来的。
“看来官司是不得不打了。”
迟煜还以为事情已经顺利解决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秦说中了。
贺文肆确实没傻到把证据摆在明面上。
“嗯,还是要麻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