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情况…他是听到太多了,自己又没调整过来,所以失控了。”
“听到太多?”谢玄洲追问。
“本来不该听到的声音,他听到了。”
猫极为人性化地叹了口气,耳朵耷拉了下来:“所以被混淆了自我认知。”
谢玄洲看上去并未太理解,但他也没追问细节,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明了。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陈铭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你们给门拆了是…”
医生诡异地看了一眼门口,话还没说完就先看到了何舟渡,当下他就皱起了眉,边上前来边发问:
“怎么弄的?”
话是问了,但陈铭看起来根本没指望谢玄洲回答,他快步走到何舟渡身边查看起伤口。
只看了一眼,陈铭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他自己咬的?”
陈铭在谢玄洲回答的间隙已经拉开了医疗箱,带上手套,他从箱子中取出一管泛着淡淡金色的液体。
给伤口消毒、开盖抹药一套动作无比娴熟。
“直接用这个?”谢玄洲看着伤口在药效下愈合,当即有些诧异地问。
边涂,陈铭边回了一句:
“沃尔珀丁格血液提取剂罢了,算不上什么珍贵的东西。再说了,就算珍贵,我给顶头上司用用怎么了?”
陈铭说着,有些不以为然:
“当年我实习当牲畜那会,副院长生病就兴师动众给自己上了个VIP病房。用个提取液而已,何局不值得吗?”
“那倒不是,”谢玄洲叹了口气,“也好,年轻人手上留个牙印怪难看的。”
医生不置可否,迅速抹完了药,他的神色却不见多轻松:
“所以呢?怎么回事?”
显然,治疗咬伤是小事,何舟渡的状态才算大事。
谢玄洲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看向蹲坐在一旁的三花猫,而后者在医生古怪的注视中开了口:
“他有点,太爱工作了。”
猫又解释了一遍方才说给谢玄洲听的话,陈铭由此将眉头皱得更紧: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刚才不觉得自己是何舟渡?”
“自我认知涉及到身份认同感,如果真是自我认知出了问题,那他的情况不太乐观。”
“还没有到那个地步,”猫说,“所以我需要你们帮忙。”
陈铭和谢玄洲对视一眼,由后者开口:
“请说?”
“带他出去走走吧,”猫伸爪推开了办公桌上的文件袋,“只干活会让人疯掉的。”
“现在的GSA差不多稳定下来了,最起码应对那些UMA不是问题,他可以适当调整一下自己了。”
“只不过看起来他自己完全没有调整的意思…所以我想拜托一下你们。”
“这就是我为什么能毫不犹豫给何局用提取剂,”医生摊手,“他确实值得,我看着呢。”
“好吧,”谢玄洲的语气有些无奈,“我还记得入职那会儿说了别让我轮轴转,结果他自己在轮轴转。”
“行,我明天带着他转转。”
谢玄洲答应下来,陈铭虽说没有说话,却摆出了个默认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