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溪:“……”
“你还是病一辈子吧。”
宋明溪端起药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小红实在不听话,大哥二姐离开的时候还再三叮嘱过他,做事要冷静,现在看来是一个字都没记下。
“阿溪!!!别!你不要我了吗?”
宋明溪翻了个白眼,把药给了小白。
“你看着小红,我有事要下去去南秀宗一趟。”
小白接过药,有些不解:“南秀宗?去那破地方干嘛?那关通老头又开始作妖了?”
宋明溪伸手弹了一下小白的额头,不着好气道:“有人拜托我去给个人看看病,不好拒绝。还有那关通掌门好歹是长辈,都是天榜有名的人,嘴下干净些。”
“好~都听阿溪的。”小白欢天喜地地挥手和宋明溪告别,见宋明溪走远了,转身换了副面孔。“好了小红,来~让我给你喂药。”
小红嘴角一抽:“小白,我警告你,要是对我动手,等我病好,我第一个找……唔!”
“毛小白……!!”
“听不见听不见~”
——
宋明溪把送来的那份求人帮忙的信烧净,叹了口气:“还知道有我呢,一个人跑外面玩的欢,时不时给我丢些一堆烂摊子。当我是谁呢……”
虽这么说着,但宋明溪还是下了云巅,叩响了南秀宗的门。
医者仁心,既然是拜托她来看病,宋明溪义不容辞。
“人呢?”
往日门庭若市的南秀宗安静的出奇,宋明溪要是没记错的话,慕卿辞也是今日回来,那个南秀宗的明星回归,这南秀宗不该如此。
除非……
宋明溪想起某人寄回来的那封信里告知的一个人名。
元安。
宋明溪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收到信时也第一时间派人去打听了。
毕竟能让那位亲自下场拜托她帮忙的人一定不简单,可得到的回复却让宋明溪大跌眼镜。
回来的人得到的左不过也是元安住在岭沅城,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个普通人……能让那个自傲到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南秀宗如此这般。元安……”宋明溪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越发好奇那人到底有何闪光点了。
见半天没人来开门,宋明溪双手合拢向前伸了个懒腰,拉伸了一下身子,悠悠然在大门前停下。
她宋明溪位列天榜第四,岂会因为一道小小的门困住脚步?
且宋明溪无门无派,就算事后关通要找她算账,也不会祸及他人。
“关通那个死要面子的老头,要是对我们这些小辈出手,可全不了他那慈悲为怀的好名声!”
先前还让小红嘴巴放干净点的宋明溪,转身便原形毕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起长大的五个人能不一样到哪里去呢?
不过是大哥和二姐离开前交代宋明溪要好好照顾那两个心智永远只想着玩的人。
“嗬——!”
说着便是一掌印在大门上,顷刻间南秀宗大门飞出数十米远,然后稳稳地停在了一个正在洒扫的弟子前。
宋明溪拍拍手上的灰,身前浅青色的纱衣随风扬起,绾起的青丝掠过眉间,那大门重新拉回到原处,倒在宋明溪身侧。
“为何不应我?南秀宗的待客之道不过如此。”
宋明溪双手放在身前,礼貌地弯下腰。
“不好意思打扰了,这并非我有意之举,门钱我会付。”
说罢也不管有没有回应,当着南秀宗弟子的面走了进来,熟门熟路地拉了个人带路。
“您好,新入门的弟子一般会去哪儿?”
那弟子握着扫帚,眼睛一眨一眨,还没从那扇近百米高的门被打飞的场景反应过来。
宋明溪弯腰向前倾了倾,眸光单纯疑惑,如春日的青莲含着晶莹的水珠:“喂?您好?”
南秀宗女弟子少得可怜,本以为大师姐已是绝色,不曾想眼前的少女更有一番姿色。
宋明溪人人皆知,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
“……南秀宗的人没一个聪明的。”宋明溪喃喃道,转身去找下一个人。
那洒扫的弟子赶忙上前两步,红着脸叫住宋明溪。
“你、你、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宋明溪微微侧脸,冷下的脸没一会儿浮上一抹笑意:“好呀,那便拜托你了,洒扫这么辛苦的活你都能干,想必在南秀宗必是扎实忠厚之人。哈哈,我很喜欢和这些人相处哦,毕竟他们很会照顾人呢。”
洒扫的那名弟子被夸的心花怒放,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洒扫弟子,往日不是受人冷眼便是不被人注意,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夸。
怪不好意思的……
“你、你是第一个这样夸我的人。”
如此看来,天榜前五的那几位,倒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看来这名洒扫弟子似乎忘记了,刚刚是谁一巴掌把山门给轰开了。
“……慢些说,何事?”
慕卿辞坐在一堆书卷中,从容不迫的处理着这些日子落下的事务。
见同门弟子冲进来结结巴巴地说着些听不懂的话,让人送了杯茶过去。
“怎如此慌张?难不成和刚才的声音有关?”
那弟子连忙点点头,喝下茶猛咳了几声。
“宋、宋、宋……宋明溪!宋明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