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天外域里见过，他是变成即身佛变成外道的，也就是说死的一瞬间外道飞升了。”

“这种是比较麻烦的，一般来讲使用原主的死亡来覆盖飞升的现实就能暂时都给予外道神能被杀死的特性，但是在明尊这里，死亡恰好是飞升的原因，因果关系摆在这里，不能用常规的办法。”

“所以呢，我们现在要干嘛？”严灼夏问。

“去找到上善无我明尊，这个时候他应该飞升失败了正在着手准备外道飞升吧。”

“等下，那个外道神呢？”严灼夏发现了问题，“这里是他的记忆，那他应该也进来了吧？”

东林挠挠头：“那自然是回到了这个时空的他的身体里。”

“你的意思是……”许应星看向远处的山峰，那里便是空相寺的所在之地，“他现在在小乞儿体内？”

“这么说来，许前辈，你和明尊相识多年，他有测算因果的本事吗？”

许应星摇摇头：“虽然佛门有相关的手段，似他这样的高僧也多少能看到些许因果波动，但是吧，直接测算因果，他绝对没有这种本事。”

严灼夏迟疑了一下：“那，为什么他这么确定死后自己的尸体会被贼人盯上？难道整个空相寺守不住他吗？还是说空相寺除了他以外没一个能打的了？”

“不，空相寺的战力不俗，何况这些僧人以炼体居多，所谓金刚不坏可不是什么夸张的描述。”许应星立马否认，“现在的天地灵气因为我已经变得相当稀薄了，炼体修行者反而更具有优势。”

“所以，是那个外道神把明尊给蛊惑了？就因为我们来了所以外道神有机会蛊惑明尊，闭环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严灼夏算是明白什么叫因果已定了，这算什么事啊，合着到头来这锅他得背一部分。

许应星感觉好像确实如此，不过不妨碍他把那个外道神砍了。

至于东林，他只是露出一个让严灼夏遍体生寒的笑容：“严兄啊，你要怎么杀死一个没出生的东西呢？”

“那，那当然杀不死吧，都没出生那该怎么死啊？”

“所以，我们要杀掉外道神，不得先让它出生吗？”

啊？

严灼夏傻眼：“可它不出生不就不需要杀掉它了吗，这都没出生啊。”

他看向许应星，想找到一个认同他观点的人，但是许应星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我有说错什么吗？”严灼夏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严小子，你还在用常识来看待外道神，但是它们不符合常识，这不怪你。”许应星解释，“它们不出生，也已经存在了，这是注定的因果，如果它们没出生，祸害应该更大一点。”

“不是，为什么不出生就能存在啊？”

“外道的根源在未来，只是那个未来影响到了过去，所以才有外道神的出现。”东林指了指自己，“别觉得不可思议，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未来影响过去的例子。”

严灼夏思索了一下，发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但他立马又发现了一个问题：“等下，那你的力量不会来自于那个根源吧？”

“敌我同源是所有故事里不得不品尝的一部分。”东林脸不红心不跳。

“已经品鉴的够多了。”严灼夏捂脸，“所以别告诉我每一个外道神的出生我们都有参与。”

“如果我们要诛杀所有的外道神的话，这是不可避免的。”

“唉，我感觉可以去和库赫博格神父比比助攻数了。”

“哦那你可以放心，你的助攻数绝对比他多。”

“我靠这你都知道？”

“说了我不是白活了那么多年的。”东林拍拍严灼夏的肩膀，“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罪在当代，功在千秋，这只是必要的牺牲。”

严灼夏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说：“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许应星不解地问东林：“他们天外行者不是都不把人当人吗？”

“严兄比较心善，多经历几次就习惯了。毕竟修行嘛修着修着就不做人了。”

严灼夏开始后悔和这两个神经大条的混蛋组队了。

而且自己的老乡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让这里的土著对穿越者有这种刻板印象啊？

“那我们接下来要干嘛？”抛开杂念，严灼夏问，“直接闯进去，我想没人能拦住许前辈吧？”

“不不不，我们要迎合一下历史进程，不然回去后遭天罚可不好，虽然我和许兄没事，但严兄你……”

“行，那怎么做？”不想外焦里嫩的严灼夏举起双手。

“不是说有贼人盯上了明尊的身体吗？那我们就来当一回贼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