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回 刺杀(2 / 2)人间邀山河首页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再回来了,你们辛苦了,退下吧”褚赴辞恢复了平日里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样子,若不仔细看他脸上的泛红根本不知道他喝了酒。

官兵退下,街市沉寂下来又剩下他们几个。

赴辞走近弄清,伸手抚了抚她脸上被箭划过的伤口,“受伤了,其他地方没事吧?”。

弄清摇摇头,提声对其他人道:“你们没事吧?”。

众人摇摇头,“没什么大碍”。

褚赴辞牵起古弄清的手踝,“走吧”;弄清有些错愕,但也不好拒绝,由着他吧。

不日,待所有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便聚在一起分析了事情元末。

盛帝得知太子被当街行刺,便把他叫了过去,赴辞带上了说林与云酥;留在圣童院里的就只剩下了朝奏、素魄与物灵。

“来吧,分析一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当街行刺盛朝太子”弄清打开话匣。

素魄回想了一下,“我与他们交手,武功都在八回天以上,但是他们的武功路数各不相同,所以我猜测应该都是一些江湖散客被人召集了起来”。

另一边,北盛皇帝正和太子聊着。赴辞被封了太子以后,朝中官员争先奉承妄想巴结站队,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太子与皇帝的计划,所以赴辞对他们的谄谀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就这么一直钓着;既没有官场上的纠葛,那么想要找出这背后之人还真叫人头疼。

盛帝发问:“你自己回想一下最近有没有触碰了谁的利益”。

赴辞故做思考,“没有啊,最近就是把古弄清惹烦了罢了。不过儿臣还挺奇怪的,放着这一个长生香饽饽不要,杀了我有什么好处?”。

这个疑问也让另一边的弄清想不明白,“是啊,来大盛的路上被追杀都是因为长生,现在居然不重要了”。

封弦说:“想要查就从头开始查。太子都是低调出宫,长皇子新添一子设宴,太子参加了宴会出来被行刺,那多半是宴会上的人泄漏行踪”。

云酥对皇帝拘礼,说了自己的见解,“宴会上的人很多,逐一排查不妥;草民倒是觉得那群贼人仅凭一言两语就被斥退且日后也不再有所动作,目的或许还真不是太子殿下”。

这个问题在圣童那边也推测了出来,所有人沉静下来,开始思考。

“南疆圣童!”这个答案所有人都得了出来。

为的不是长生,也不是太子,这次行刺仅仅只是为了恐吓南疆圣童,让圣童知道太子身边危机四伏,待在他身边不是个明智的选择,还需另谋出路。

一旁木讷的说林发问:“仅仅只是恐吓的话,谁会花这手笔呢?”。

物灵反应过来问:“谁这么无聊?不为杀人只为吓人”。

答案显而明亮,只需顺着这条线索或许就能查到背后之人了。

皇帝遣散众人,太子却独自留了下来。

“还有何事?”皇帝问。

“此事就交给儿臣去查吧,还请父皇暂时不要过问”。

事关圣童,太子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想自己解决;孩子们自己的事不想要自己插手也能理解,皇帝就答应了下来。

太子约见圣童,长廊上二人面相宫庭,席风吹起衣摆颇显胜券在握之概。

太子率先开话,“天资聪颖的你应该想到刺杀的目的了吧?”。

“不就是想让我离你远一些,而后择木而栖吗”。

太子转过身轻挑看着她,“那你找到良木了吗?还是说我就是良木呢?”。

圣童瞥他一眼没有正面看他,“为什么要栖木而居,我就不能是参天大树吗?苦度三冬寒,自有春风来,要来什么就都来吧,往后便成性了”。

太子没有说话,轻笑着从圣童身上移开目光与她望向同一个方向,心想“你长你的参天大树,我除我的杂丛灌木”。

反正刺客没有了行动,城里也加强了巡卫,查案的事也交给了大理寺,所有人呆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倒是那太子比之前更频繁地去找圣童寻趣了。

接连几日跑花隆楼听戏,圣童都郁闷了。

太子以为她有心事心情不佳,轻声问道:“这戏看腻了?还是酒不好喝了?你这是怎么了?”。

圣童瘫坐在椅,面上带着些许委屈,“嗯……我看着很小吗?为什么所有人叫我都在前边加个‘小’字?”。

空气瞬间凝固,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褚赴辞尴尬眨巴眨巴眼,结结巴巴回道:“额……这、这,大概是因为你没有胡子吧……”。

圣童女子男装,没有胡子、没有硬朗的线条、骨架身形较矮小,看着就是一个小小的公子,显小也不奇怪。

褚赴辞:“我也有个问题,为什么圣童要用‘童’这个字呀?”。

传闻,百年前的南疆四分五裂、暴乱不止、名不聊生,而就在这时南疆的一位年仅十四岁的天才蛊师出世,他炼制出五毒蛊,凭借此蛊平定暴乱一统南疆,疆民们奉其为“南疆圣童”。

而后他又创出长生活了百年,百年之内他励精图治革新变法才使得南疆长久安宁。

“所以,‘圣童’只是个称号,哪怕年老色衰,也都是以‘圣童’称之”古羡说。

后来几日,太子还未停歇,先是送来了不留疤的药膏,后又是拉着圣童品玩十大雅事,该品的茶、酒都尝了遍,宫里没去过的地方、观赏尚佳的地方也走过了、赏过了;他知圣童不会弹琴书画,握着她的手仔细教着、温声哄着,要么就是缠着弄清讲南疆的山啊水啊故事啊,说到南疆,弄清那是滔滔不绝,赴辞也不烦,就这么听着、赏着。

“既然知道我身边并不安全,你还会选择我吗?”。

“就这?”

……

先前的弄清认为赴辞这个人虽不是敌,但绝不可能会是友;现在看来,赴辞倒是个生性放荡不羁的有趣人儿,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寂寥,若非出生不同,他们或许很早以前就会成为知心知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