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屿又气又恼,心里还郁闷。
真想一口咬断那根纤细白嫩的脖颈。
“小雌性,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人。”
每个字眼,像是从君屿唇齿间蹦出来的一样,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死,面前不知死活的小雌性。
哗啦——
君屿一把握住云柠的手腕儿,荡漾起来的湖水,溅起来一连串水珠。
“你可真是好样的。”
云柠大骇,根本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他。
说实话也不行,夸赞也不行,难道他不喜欢别人随意评判自己的家吗?
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怪人。
云柠只敢在心里暗自排腹。
两人不在一个频道的结果,就是各怀心思。
连逐渐靠近的距离,交缠加热到黏稠的视线,都未曾发觉。
不一会儿,湖水像遇风颤动的轻纱,再次扰动起来。
“尾巴,太紧了,松一点。”
云柠面露痛色。
君屿动作轻柔下来,依旧恶劣的力道,却半分未藏。
“痛吗?就是要疼,才能记住教训。”
记住不能惹怒他,更不能···讨厌他的尾巴。
云柠觉得腰身被勒紧,立刻挣扎起来。
君屿没想着真正伤害云柠,松开。
随后,
“我的崽崽呢?”
云柠慌张地在小腹摩挲,只有薄薄的一层平坦,里面像是平静的水面,没有一丝律动。
崽崽,什么崽崽?
方才他亲自探脉,这只小雌性并没有怀孕的迹象。
难道小雌性看上他了,想怀他的崽子?
君屿挺起胸膛,抬起高傲的头颅。
如果不是藏得够深,他就快把沾沾自喜写脸上了。
君屿捉着云柠脸上失落痛苦的神情不放,纵向缝隙形状的幽绿色眼眸,逐渐变得圆润,发光。
悠悠然道:
“你的目的倒也不用那么明显,我是不会轻易答应你的。”
此话一出,云柠的心彻底凉了下去:
现在崽崽无缘无故没了,注定完不成任务,还被这条大蛇困在这里。
云柠越想越委屈,轻咬下唇,眼中的浓雾,似是隔绝着一个时空的哀怨和忧伤。
当真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君屿拧眉,抿唇,抬起指尖擦拭云柠一颗一颗掉落的泪珠,越擦越多。
“怎么这么多水?”
热泪似乎并没有融化指尖冰凉的触感,冻得云柠后颈一缩,身子轻颤。
她又在害怕?
君屿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线,显得脸庞轮廓更加锋利。
“你哭什么,我虽然现在还没答应你,但是······”
君屿话风突转,好像生怕云柠反悔似的。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但是,他也不会轻易让这个不知天高地的小雌性,这么快得到他。
“不过,看你表现。”
闻言,云柠转念:
君屿的意思是说,只要她能顺着他的意,表现良好,他就能放她离开!
云柠小声地抽泣,慢慢停止了隐忍的哭腔。
任由君屿一下一下地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
“这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