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炎带五万兵马,迅速赶至洛水北岸。
张仲一众,两万兵马迅速接应。
“殿下,战船已经起锚,请殿下上船渡河。”
张仲拱手相迎。
徐炎拍了拍张仲的肩膀:“你做的很好,以后就跟在本王身边,做个中郎将吧!”
张仲大喜:“谢殿下!”
众军登船。
渡河而去。
徐炎回首,不禁叹息一声。
领兵讨贼五日。
敌将首级颗粒未收,自己折损三万余兵马。
安北将军关云烈身死未卜。
这是大败。
也是耻辱。
徐炎咬牙,他不甘心于此。
但事实如此,眼下他要做的,是找替罪羊。
“张仲,你在洛水北岸驻守,可有收到洛京那边传来的消息?”
张仲连忙回答:“有!”
“殿下,洛水下游骑兵营兵败,因此事,三皇子被陛下责罚,降为一珠亲王,罚禁足宗人府三月思过。”
徐炎眉间一挑:“老三这不应该呀!被老六耍了。”
张仲又道:“不过禁足之罚陛下宽恕,让三皇子殿下平了洛北之后再回去领罚,现正驻守洛水下游。”
徐炎思索,继续问道:“老六呢?”
他记得自己入洛北时,老六带兵追击云骁去了洛北,后面就没有消息了。
“昊王殿下不久便回了洛山焰硝矿场,只是后来有人见其身边千户闻青带兵渡河……”
“没见到老六踪影?”
张仲摇头:“不曾有人见过,且陛下降旨召昊王归京,昊王至今未现身接旨,据说陛下已经盛怒了。”
“哦?”
徐炎眼前一亮。
似是思索。
片许。
他嘴角掠过一抹狠色:“原来是老六!看来这次有人替本王背黑锅了。”
老六呀老六。
你自作聪明想夺功。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老三的确是着了你的道。
但你也把自己拉进了深坑。
此番战败。
归京之后,本王便给你做一个私调兵马,扰乱占据,害大军入险境,陷安北将军及其三万兵马于死地。
此罪,谁也洗不干净。
“关谷!待战船靠岸,就地扎营,抵御周贼追兵,张仲,你亲自去一趟洛水下游,请三皇子前来一叙!”
两人点头。
关谷却道:“殿下,您右手臂……”
徐炎笑了:“无碍!断了而已,还有左手能用!”
徐炎大军成功登岸。
而洛北腹地。
月牙坡下。
关云烈浑身是血。
他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个敌人了。
三万兵马杀入月牙坡,护徐炎主力军离去。
本以为徐炎脱困之后会在外围策应他们一同离开。
却没有想到,自己被抛弃了。
“战场无情,我关云烈驰骋沙场半生,早该明白这个道理,终究是被人当做了棋子!”
关云烈咬牙奋战。
他砍下一名步卒脑袋。
有些虚力的靠在了身后堆积如山的尸体上,稍稍喘了口气。
副将退至关云烈身旁。
“关将军,周贼大军合围,我们中计了!”
关云烈喘息:“我知道,我们成了殿下的替子。”
副将不甘:“关将军,东侧缺口尚未完全封堵,请带我们杀出去吧!死在这里,太窝囊了。”
关云烈抬头望向周围,叹气:“没用的,外围无人接应,冲不出去的。”
“唉……”
副将懊恼捶胸。
塔楼上。
覃渊满意的笑了。
他撵着手中的佛珠,尽是胜者之姿。
斯时。
战场中央。
周天汉、周仲邑策马而来。
将关云烈死死围住。
周天汉大笑:“关云烈,你的主子弃你而去,不如归降投诚,我周天汉可饶你一命,将你收为座下将军!”
关云烈起身举剑:“尔不过一贼,妄图谋逆,我关云烈只会是战死沙场,断不可能成你周贼附庸!”
周天汉不屑:“哼!八万兵马围你三万,既然你不识时务,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
关云烈咬牙。
手中的剑握的更紧了。
他知今日自己难逃一死。
但就算如此,也要再拉几人做垫背。
突然。
破空声自天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