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格林德沃本人并不是奥地利人,但是德国魔法界就是他兴起的地方。德国的麻瓜和巫师用了多年去向世人证明不是所有人都是战争狂,而现在,这件消息搅动了整个欧洲大陆。
只要有过格林德沃追随者的地方,就会有人寝食难安。这种恐惧仿佛没有腿脚,但是快得比火箭发射还要迅速,没过几小时,格林德沃越狱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西方世界。
“哈,得了,这次甚至都不需要去提防伏地魔的再次崛起了。”半夜得知消息醒来的维戈直接掏出一颗胃药吞了下去,淡定地吐槽道,“咱们还不如直接祈祷世界毁灭吧。”
维戈:麻了,累了。
话是这么说,但在看完罗莎琳随信寄来的报告时,维戈还是没忍住跑去了纽蒙迦德一趟。毕竟他自己也算是某种程度的魔药大师,勉强半个的战争英雄,以及英国向欧洲大陆魔法界的挂名联络员——英国魔法部的弱智操作他已经看的够多了,偶尔也该换换口味吃瓜了。
囚室的大门大开着,原本属于邓布利多的魔咒却丝毫没有被破坏的迹象,更加诡异的是,整个纽蒙迦德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魔力。墙上那些格林德沃祖先的画像也拒绝透露任何消息,按照他们的说法是,格林德沃越狱时,他们都在睡觉,谁都没注意到有人离开。
“谁会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隐瞒了什么呢?”维戈说,“要不我们把他们全烧光,看能不能翘出些话?”
那边罗莎琳已经在跃跃欲试了,最后还是邓布利多阻止了他们:“或许是帮助格林德沃离开的人提前施放了魔法,让格林德沃的先祖们看不见整座城堡的状况。”
“你说是有人帮助格林德沃越狱?”维戈立刻捕捉到信息,“巫粹党的人我记得基本都在欧洲给肃清干净了……莫非会是食死徒?”
邓布利多不赞同地摇摇头:“不好说,但是……”他的魔杖敲了敲整座城堡的墙壁,一整面的魔力咒文都在发着金光,“对黑魔法的检测咒从始至终都没被触发过,这个人应该是用了我们不清楚的咒语。”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看到了墙壁角落的一些刻痕,那看上去第一反应很像是普通的划痕,但是此刻也在微弱地发着光。他走上前去,细细检查着那些划痕。
没过一会,那些划痕上的光便消失了,而邓布利多的神情逐渐严峻起来。
维戈和罗莎琳对视一眼,二人也蹲下身子检查——那划痕看起来有几分熟悉,再仔细一瞧,倒有些像是个经过简化的法阵——他们尝试复原了一下,这个法阵的作用多半是将魔力转换成另一种形式存在的魔力,成功将门锁打开。
施咒者应该是用魔力抹除了大部分的痕迹,只是墙角忘记清除干净,恐怕是为了节省时间,忙于离开。加上看管纽蒙迦德的护卫是十分钟一个轮次,对方只是把他们打晕而不是直接杀死的做法来看,也不像是滥杀之人。
只是……唯一让在场三人在意的一点是,这种法阵的基本逻辑他们都见识过。在三年级的那个课堂中,维戈、罗莎琳和阿比盖尔曾经用过相同的原理,创造了一个在日后甚至可以避开厉火的“小道具”。
“好了,这是一个魔法造诣极其深厚的巫师,还很有可能是个有着极高道德底线的巫师。”罗莎琳略带嘲讽地说,“要不是因为这个墙在囚室外面,我都要相信是格林德沃自己搞出来的了。”
然而在格林德沃离开纽蒙加德后,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仿佛他离开囚笼单纯是被人接走,找一块风景秀丽的地方好好养老、颐养天年。欧洲的魔法部没找到他的痕迹,最多只是在消息刚放出的时候,某些地方的巫粹党一时按捺不住,结果自然是被当地的傲罗打包扔进了监狱喜提牢饭半年。
六年后,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在英国萨里郡的小惠金区的女贞路4号的对面,搬来了一家新邻居。
那家人年纪最大的是一个叫做珀西瓦尔的美国老人,有着双犀利的蓝色眼睛和红棕色头发。按照德思礼一家的饭后闲谈,对方多半是某个大富豪,一周西装三件套从不重样,言谈举止优雅得体。最重要的是,某天他出门逛街的时候,开的是第七代的幻影劳斯莱斯。
珀西瓦尔老先生有个二十几岁的侄女和同样岁数的儿子,刚搬家的时候两人上门拜访过,佩利姨妈在背后曾经说过那个叫做林歌女孩的坏话,觉得她同时是这对父子的情人。毕竟那个女孩脸上的东方特征过于明显,和身边那位阿莱恩先生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阿莱恩先生哈利倒是没见过几次,倒是林歌小姐会经常在晚饭结束后出门散散步。暑假的一天,在哈利日常被达力和他的跟班们追着,被迫爬到树上躲着他们的时候,林歌恰好从路边经过。
“你好。”林歌抬起头,和树上的哈利打着招呼。
“额,你好。”哈利礼貌地回答,“抱歉,我在躲着某些人。”
林歌看着困在树上,因为被太阳晒着不停流汗的哈利。
有那么一瞬间,哈利感到她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种冰冷的情绪,对方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物品,这让他本能地有些害怕。可是哈利又不能强硬地让这个大人离开,因为这真的很不礼貌……而且大喊大叫容易引来达力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在哈利纠结的时候,林歌开口了:“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你的表哥,他和他的朋友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你可以下来休息会。”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等到哈利从树上爬下,他才看到女人在树下偷偷留了块雪糕。七月的夏天太阳格外刺眼,温度也高,但是那雪糕在半小时内没有一点融化的迹象。
或许是因为太热,又或许是冰淇淋对孩子的吸引力,哈利暂时丢弃了警惕心。男孩把雪糕塞进嘴里,没有任何奇怪的味道,就只是单纯的巧克力味冰淇淋。
哈利与林歌的第二次相遇就戏剧得多了。那天恰好是新学期开始的第一周,佩妮姨妈忍受不了哈利“那头疯狂乱长的头发”,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剪刀。他的头发几乎被全剪掉了,只留下前面一缕头发盖住自己额头上的伤疤。
在哈利苦恼自己该怎么顶着秃头(其实还留了一缕头发遮住伤疤)去学校上学时,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头发又恢复到了佩妮姨妈剪它以前的样子。
就这样,哈利被愤怒的弗农和佩妮塞进了碗柜,恐怕没一周他都出不来。
正在哈利蜷缩在黑暗中,饥肠辘辘地等待着第二天的早晨到来时,碗柜的门“啪嗒”一声开了。他好奇地探出脑袋,心底里有个声音让他偷偷来到厨房。视线跃过厨房的窗户,哈利看到林歌双手插在兜里,站在花园外面的马路路肩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嗨。”林歌伸出一只手,对着厨房里的哈利打起招呼,仿佛她一早就知道哈利会在晚上和她见面似的,“要来喝点茶吗?”
哈利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做梦,只不过这个梦有些过于真实了。直到哈利跟着林歌一起来到对面的女贞路13号,看着糖罐、奶罐、茶壶和茶杯们排着队伍跑到二人面前时,他终于确信了这点:“我一定是在做梦……”他很可惜地说道。
“这可不是梦,哈利,这都是真实发生的。”林歌用手指挥着糖和奶跳进红茶,勺子自动开始搅拌。不过她给哈利的是一杯甜滋滋的牛奶可可,味道很好,就是有些太甜了。
那边林歌伸出手指敲了敲哈利的杯子,可可的甜度降低了些,味道更加美味了:“实际上,我和你,都是个巫师。”
“劳驾,你说我是什么?”哈利目瞪口呆。
“巫师,哈利。”林歌耐心地和他解释,“如果我没猜错,好吧,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一件事——你的姨夫姨妈并没有把你的身世告诉你。比如你的父母也和我们是个巫师,比如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巫师生活的社会,比如英国魔法界管你叫大难不死的男孩。”
哈利更加疑惑:“大难不死的男孩儿?”
“是的,不过这个故事需要点吃的和喝的才能讲下去,你说对不对?”林歌从口袋里掏出根小棍子,桌上突然出现了一顿格外丰盛的晚饭,“请吧。”
看到食物的时候,哈利的肚子小小的叫了一声,好像是在抗议自己虽然没有被饿死过,但从未受到善待。这时候哈利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向对方道谢:“谢谢你,歌小姐……”
他努力让自己的话说的清楚些,林歌的名字发音对于只会英语的哈利来说,有些拗口。
“叫我林就可以了,哈利。”林歌说道,随手又指挥着茶壶给哈利的杯子加满热可可。
当然哈利还是需要回到姨夫姨妈家的,林歌牵着哈利的手,直接大摇大摆地把他送回了女贞路4号:“好吧,我这次算是私闯民宅了……哈利,虽然我觉得你不可能主动说出来,但是我还是需要你和我保证下,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德思礼一家,还有……”
女人直接从自己的手腕上退下一只手表,递到哈利手中:“这是我爸爸当年给我的成人礼礼物,现在已经不会走动了,但是还有些别的用处了——以后遇到困难,直接敲敲表盘,三下之后,你就能见到我。”
哈利的脸红了:“不行,小姐,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放心吧,哈利,我和我爸爸的回忆多的是。”林歌把手表放进哈利口袋里,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他那双绿色眼睛,“现在的你比我更需要它。”
碗柜的门自动关上,世界又陷入一片黑暗,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个梦,但是哈利手中的手表表盘上的那几颗星星还在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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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是在自己苏醒后半年才开始搞事的,基本上是冷眼旁观完英国魔法部在伏地魔第一次失势后的乱状。M.R.S几乎解散,纯血势力依旧猖獗,加上自己的爱人、战友死的死老的老,看到的未来让她直接下定决心找到格林德沃。】
【赫奇帕奇的孩子会不会惹事这点,让我们请看VCR:神动第一部敢带着一手提箱神奇动物跑到封闭的纽约街头,第二部直接无视魔法部禁令跑去巴黎找蒂娜,大大方方把自己就是第一个抓到格林德沃的人写进书本序言的纽特。谁家“只会出饭桶”的学院就全是木讷的孩子啊!】
【本书的改动:小巴蒂·克劳奇悬崖勒马(bushi)在行动前暗示了维戈,隆巴顿夫妇可能会遇到些“困难”。于是维戈及时救下了隆巴顿夫妇,没有被贝拉他们用钻心咒折磨疯。】
【阿比盖尔看到哈利的第一反应是杀了他,毕竟现在的她也只是猜测哈利可能和伏地魔有关系,并没有猜到他是魂器这一步。单纯地在思考要不要为了防止意外把哈利刀了。】
【阿莱恩,音译的A Leon,是轩辕十四的别名。】
【阿比盖尔的手表:邓布利多送给她的成人礼礼物,下葬的时候一起放在棺材里了。属于阿比盖尔的时间停滞了,表盘上的星星也不会再次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