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孟云泽还杵在那,玄冷雁厉声,“怎么还不走?”
孟云泽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不好意思地开口说:“我找不到客栈……”玄冷雁一脸无奈,人是她带回来的,找不到客栈总不能让他住树上吧!但这也不是不行,两人对话间,玄故渊身前坐着令狐延栀,两人同骑一匹马站定立在孟云泽身后,玄故渊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若是眼刀能杀人,孟云泽早就被千刀万剐了,玄冷雁一下子慌了神,与孟云泽拉开距离,磕磕绊绊地说:“哥……哥哥,嫂嫂怎的回来的这么早!”玄故渊皮笑肉不笑的扯动嘴角,“听到下人来汇报,妹妹回来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能不早回吗?”玄故渊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令狐延栀温热的手敷在他的手背上,安抚他此刻的愤怒。
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花,一下子便被人摘走,心里能好受吗?玄故渊努力让语气变得平缓温柔,可一说出口的话,就像是要和人干仗一样,玄冷雁将他拉到一边,细细同玄故渊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玄故渊这才平息怒火,但不多。
看孟云泽的眼神也从瞪,切换到了盯,玄故渊吩咐下人从他院子的东院收拾出一间屋子,给孟云泽住,孟云泽恭敬不如从命,正好自己也没找到住所,完全忽视掉了玄故渊的眼刀,即使是解释了,玄故渊还是觉得孟云泽心思不纯。
但他还是多虑了,玄故渊愣是看了孟云泽午膳吃了四碗饭,不顾形象的吃,还喝了一碗海参粥,喝了些酒,过程令狐延栀还不忘客气的给他加菜,告诉他那个菜式好吃,孟云泽表示这是他这十七年来吃得最好的一次,他脸颊通红,硬是要拜玄冷雁做他义母!多亏有玄故渊拦着,要不然年仅十六就给人当了义母。
下人把孟云泽扶进房内,给他喂了醒酒茶,他睡了几个时辰才醒,醒来时玄冷雁一脸嗤笑地告诉他,午膳时,他喝醉是怎样要拜自己为义母,还特意让下人演示了一番,孟云泽的脸色和吃了屎一样,耳根子绯红,捂着脸让玄冷雁别讲了,太丢人了!传出去他这个江湖第二修行者的名誉要不保了。
他双手合十求玄冷雁别讲出去,玄冷雁嘲讽完他后,告诉他不会传出去的,这点小事在江湖上掀不起什么巨浪。
孟云泽随着她来到花园闲谈,人孤独惯了,想说的话也多了起来,只不过找不到诉说的人,不过现在有了,玄冷雁冷静的听他说了他这十几年来的趣事,到玄冷雁说时,她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是童年凄惨,遭同门虐待,如今也血洗宗门,玄冷雁哭笑着摇头,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不愿,他便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给她讲民间的笑话与故事,玄冷雁偶尔笑笑,回应一下孟云泽的话,两人坐在凉亭里,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话,大部分都是孟云泽在说,她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