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没过他的膝盖,玄冷雁看到令狐裴眼里倒映着小小的她,令狐裴走过的地方,荡起层层涟漪。
他垂眸看玄冷雁,气氛旖旎起来,“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现在很伤心,我想母妃了。”
令狐裴的声音变得细如蚊蝇,“从我记事起,我便身处莹熙国,是国都的大皇子,即使我不是莹熙国皇帝亲生的,他也将我视为己出,父皇很爱很爱母妃,母妃也为父皇诞下龙种,他叫悸容,名字是我起的,是不是很好听?”
“嗯”,玄冷雁清晰见到他眼底的泪,“可惜的是,悸容在战乱中,被杀了,我记得他看我的模样,他还那么小,眼里写满了恐惧,午夜做梦,我都能梦见他小小的身躯倒在血泊之中,你说……悸容是不是很可怜?”
令狐裴的声音略微颤抖,紧紧抓住玄冷雁的双肩,他的手在颤抖,她感受到了,一滴泪从他脸颊滑落,他无助的靠在玄冷雁肩上,这玄冷雁竟一时无法安慰,她抚摸着令狐裴的发,“别哭,要哭就哭小声点,被下人看到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令狐裴硬是赖在玄冷雁身上,柔软的发在她颈侧蹭着,“不要!”
“殿下这举动是不是逾越了?我是你的友,不是你的妻,这话还是讲给殿下未来夫人听吧!”玄冷雁真是迫不及待想推开他,可令狐裴就像只死猪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动。
“雁儿,你这么称呼本王,本王感到很伤心,日后别叫我‘殿下’了,叫我‘裴’好吗?”
“不好”,玄冷雁一口回绝了他,“为何不可?总得说个理由!”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不想喊,只是合作,没必要喊如此亲密。”
“这只是我给你的特例,我只让你一个人喊。”
他说的倒是真诚,但谁又知道,他有没有用这句话去骗其他小姐呢?
玄冷雁上下打量着他,里衣紧紧贴着健硕的胸肌,完美的曲线令人挪不开眼,玄冷雁眼神扫视到下面,她轻轻咳了一下,转身去拿她用来包裹身子的毯子,给令狐裴围住下面。
令狐裴还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看,迅速移开视线,脸上如火一般,在灼烧着,他这人,看似风骚,实则纯情的很。
这在玄冷雁看来,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令狐裴却羞红了脸,若放在平常,他定是要调侃几句,令狐裴背对着玄冷雁,快步往岸上走。
玄冷雁叮嘱他,里衣是湿的,令狐裴不管不顾直接穿上外衣,“你怎么都不知羞?!这……这是你能看的吗?”他恼羞成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