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故渊眼似深谭般,看着她时,眼里总会亮亮的,“你想知道什么答案?”他在赌,但他不知道他在赌什么?只是说出内心想说的。
“嗯……说什么好呢?如果是,我想抱抱你和妹妹,如果不是,我会为你感到高兴,你并没有受人折辱,没有糟糕的过去。”
“你就不怕我说是?”
“不怕!”
玄故渊为这个答案感到意外,挑眉说:“可我,就是!”令狐延栀振愣地瞧着他,伸出手摸着他的脸颊,“你才不是什么灾星呢!”
玄故渊看见她微红的脸,似是喝醉了,可真是酒醉怂人胆,这个举动放在平常,令狐延栀是万万不敢的。
“阿栀,你醉了!”
令狐延栀甩开他要触碰自己的手,“我酒量可好啦!我就是想多说点话,把平时不敢说的话全说出来”,说着说着,她便流下泪来。
玄故渊轻抚她的背,“没事了,都哭出来吧!哭出来心里就不会难受了,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也说过,你可以做回自己,放声哭吧!”
令狐延栀一把扑进玄故渊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嚎啕大哭了起来,玄故渊回抱着她纤细的腰,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她抬眼瞧着玄故渊,小脸通红,脸上还挂着豆大的泪,看得玄故渊心头一颤,他微微蹙眉,心魔又开始蠢蠢欲动。
玄故渊抱着令狐延栀回到屋中,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令狐延栀一激灵,从床上坐起。
“你先睡着,我出去一下,等会儿会有人给你送醒酒汤。”
令狐延栀乖巧的点头,默默看着玄故渊远去的地方,她躺在玄故渊的床上,心里莫名的安心,这是她十几年从没有过的感觉。
她阖上眼,有了睡意。
玄故渊快步往后院的冷水池走,现在的他脑海里全是心魔在低语,说着肮脏的浑话,身下如烈火一样,在焚烧着。
他迅速脱下衣裳,将自己浸泡在冷水中,他抛下一切,静心打坐,与心魔对抗。
眼底翻涌着不知的暗色,似是情欲。
半响,他才克制住心魔,额上冒出细汗,他将挡在眼前碍事的发,一手梳到后面,头靠在池边,露出健硕的肌肉,他嘴里喘着粗气。
脸上悄悄攀上红晕,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放了下来,起身穿好衣裳,眼下,令狐延栀应该已经喝完醒酒汤了。
他叩响房门,令狐延栀精神满满地推开门,玄故渊进到房中,瞥见桌上刚喝完的醒酒汤,问:“感觉如何,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令狐延栀摇摇头,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扣着,好似在缓解前几个时辰她所做的事,她在想,她自己为什么要抱玄故渊,抱就算了,还抱那么紧!令狐延栀抬眼看玄故渊的神色。
好像与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脸上多了些不易被人发现的红,玄故渊说的话,她很感动,但也没有多在意。
她从小就听容嫔说她曾经是怎么和皇帝相爱的,没遇到皇帝之前,她又是怎样的,说着他们曾经的誓言,每每说到这,容嫔便会叹息一声,幼时令狐延栀不明白,直到谢昀之的降临,她才明白。
爱这种东西,很难看透,说变就变,她不敢信其他人说的爱,她会爱,但她现在不敢爱,她怕会像第一次那样,被人抛弃。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同样也是个很难告别过去的人,她忘不了那些美好的回忆,有时她觉得自己不配拥有爱,其实……没有爱也挺好的,毕竟人活得轻松。
但……对她而言,也不轻松,严苛的规矩压弯她的脊背,她最终的用处,不是和亲,就是嫁人。
玄故渊看她出神,低低笑出声,“阿栀?别发呆了。”
令狐延栀一愣,“阿栀”这小字,其实并不是因为容嫔喜爱栀子花,它有别的寓意。
总之,她不喜这个小字。
“嗯,以后……还是别喊我‘阿栀’了,我不喜欢。”
他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来,‘原来……她还没有接受我,她不喜欢我喊,那便不喊了。’
令狐延栀静静注视他,她想告诉他,“阿栀”这个小字的寓意。
“夫君……你想知道,‘阿栀’这个小字的寓意吗?我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