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备不足，无法提升。’

果然不行吗，楚问心里涌现出一股失落，但马上平复下去，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情况。

如果他没猜错，真正能升级技能需要将漩涡印记增加凝实到更高程度。

而这种积累，也和他吃下东西获得的能量或者什么东西息息相关，这会去吃饭，正好试试平常的吃食能不能加深漩涡。

七拐八拐好几个岔路，三人终于到了一处稍大的空间中。

地面顶大概四五米，只有下边两米的墙壁上，或地上支着灯，到上边已经是漆黑一片。

中间摆着好几排长桌子，零零散散放着没靠背的破木椅，靠着一面墙壁有两张桌子，桌上地上放着两个大桶两个大箱子。

此情此景让楚问莫名想到高中时候的食堂，只是这里更脏更黑暗。

一道长长的队伍正排在那里，似乎是领饭的。

三人排到最后，楚问边排边开始观察这里，发现除了他们刚刚来的入口，就只有打饭那几人后边有一个开口了，但旁边站着两个士兵，显然没法溜过去。

“那里通向哪？”楚问看着那里没明确朝谁地发出疑问。

“吃的，吃的，嘿嘿……”大傻春伸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打饭点，丝毫没听见楚问说话。

也只有此时楚问才感觉到大傻春确实和常人有些轻微的不同。。

齐秦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队伍行进的速度不慢，但是实在太长，站了半天才终于快到近前，光是站了这么一会，楚问的肚子就开始饿起来。

“咕噜……”一阵声音从楚问肚子里发出，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是什么也没发生。

旁边他余光看见旁边来了个踉踉跄跄的人影朝他走来。

“哎，今天真饿死爷了，挖了那么好大一堆煤，约莫得有四五斤！”

旁边还有两人跟着他，都是一身脏兮兮破烂衣服，身材比他壮实：“老李哥好运势，我才挖了三斤多点。”

几人自顾自说话地朝队伍中间他们所在的位置走过来，仿佛没看见人一样。

楚问就那么站着不动，大傻春眼里只有吃的还没注意他们，而齐秦站在楚问后边，也是紧紧盯着他们。

等走到近前，楚问只是侧了侧身子，方便他们通过。

为首那人抬头，露出一边眉毛带着长疤的脸，恶狠狠地瞪了看：“滚后边去！见我们哥几个还不动，没长眼睛么！”

楚问和齐秦站在原地不动，大傻春此时也听到动静反应过来，扭头对着他们说：“是我们先来的。”

“哈哈，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那人仿佛听见什么可笑至极的事，弓着腰仰着头看几人。

“李哥，这个确实是有毛病。”他旁边一人嘿嘿一笑。

“我再说一次，给我到后边去。”刀疤眉阴狠地看着几人。

楚问瞄了眼后边队伍，发现人居然比刚刚还多，照这么来，万一一会源源不断有人插队……而且这里的饭不知道量够不够，明天还要干活，饿上一晚绝对够呛。

但是这几人明显比自己这边要强悍许多，自己这就大傻春一个比较高胖，自己和齐秦一个虚弱一个矮小。

楚问淡淡地说：“不去又怎样？”

他手已经伸到侧腰口袋处，摸到一个硬物，正好在这三人视野盲区。

“吵什么吵！”突然前边有人喊爆发。

这边几人都不由地朝那边看去，发现是一个身上穿着简单护具的看守一下把一人从队伍前边拉出来，一拳狠狠打在脸上。

“啊！”那人痛呼一声坐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脸，却是一动不敢动。

“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老子在外边今天输了钱吗，隔这有说有笑，真以为是让你们来这过日子了是吧！”护卫又是两拳打得他倒地不起，接着一脚脚踢在那人腹部头部。

“唔！”

“啊！”那人压低声音的痛呼在整个昏暗的空间里回荡。

“叫，再叫，我让你叫！”那护卫最后又踢几脚才结束，那人已经是反应微弱，也没人敢上前扶。

“看什么看！不想吃给我滚！”那护卫瞪着眼睛从左到右看去，和他对视到的人都赶紧把头埋下去。

“吗的，一天天非得在这破地方喂你们，晦气！”他扭头走向之前站的地方。

回过神来，楚问看向身前三人，发现他们站在原地一点动静也不敢出。

“怎么不叫了？”楚问淡淡地问。

“你！”刀疤眉没想到楚问居然还敢主动激自己，压低声音恨恨地喊出来，旁边两人适时地拉住他：“这会不行！”

“好好好，我就不信下次你还能笑得出来！”刀疤眉指着楚问，瞪了他一眼，甩开旁边两人到队伍后边去了。

齐秦深深看了楚问一眼，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他和自己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