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源并不回避凌潇的视线,却依旧没有回话
凌潇的眉头更加紧皱,开口道“你有没有……”
“没有”凌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元源打断了
凌潇舒开了眉头,语气也缓和了很多“那就好”
元源反倒笑了,讲道“呵……我说你就信啊”
“嗯”
“你就这么信我”
“嗯”
“为何”
“迄今为止,你从未伤过一位良者”
元源闻言,心头一暖,可面上依旧是那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元源摆了摆手,讲道“说着说着就这么严肃,不跟你玩了,我回去了”说着就要起身
凌潇急切道“你还没说你在哪找的千钓香呢”
元源咧嘴一笑,回道“嘿……这种世人皆不知,唯我知的趣事,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凌潇还待要说什么,元源却已经消失于眼前了
独留凌潇轻舒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玉漱和徐熠每日早饭过后便进城,玉漱径直去客栈找季念川修习法术,徐熠则去学院,午饭时徐熠会去客栈找大家一起吃饭,下午下了学堂徐熠独自去街上支摊,直到橙红的晚霞初攀云幕,徐熠才会收摊去客栈找玉漱和季念川
有时大家会一起去街市上买菜,男的是个个高挑俊逸,唯一的一位妙龄少女也是娇柔俏丽的很,这样瑰丽惹眼的五个人自街上溜达一圈满载而归,一起回竹林吃晚饭,有时也会只有徐熠和玉漱独自回竹林
就这样平和安稳的过了五天,看起来和平时好像没什么不同,但要细想,这段日子季念川好像一直没有再教玉漱新的法术,只是督促她不停练习以前学过的法术,说是基本功更加扎实才方便学习更难的法术
徐熠每日的生活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一直不见岳子慎出现,心中的担忧越来越浓,寻问过教书先生,他也不知是何原因,只是说岳子慎府上的管家曾来学院为其请假,至于原因不便透露,先生也就没再追问,毕竟,岳家的事不是他能随便过问的
徐熠不懂,什么叫‘岳家的事不是老夫能过问的’,徐熠不是不知深浅的人,见先生不愿多提,自己也就没再追问下去
而不曾改变的是,每当徐熠下了学堂到街上支摊的时候,总能在不远处看到一辆素雅漂亮的马车停在自己的摊位前
温和有礼的书芳姑娘会站在马车旁,在见到徐熠后,会点头示礼,微笑唤道“先生好”
徐熠颔首回礼,讲道“姑娘有礼了”
“先生,今日我家小姐想请您以‘山’为题,作诗一首”
徐熠望了一眼马车,问道“小姐的手伤,还没好么”
书芳笑而不答,徐熠便没有再多讲什么,毕竟姑娘家的事,本就不该被陌生男子谈论,自己已经逾越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余,季念川几人在竹屋内围坐桌边,津津有味的吃着晚饭
季念川放下碗筷,开口道“徐熠,你有多久没见过岳子慎了”
季念川从不在意岳子慎的事,今日突然问起,徐熠还有一丝意外,回道“……快一个月了”
季念川看了看凌潇,没再说话
元源问道“他平时经常和你们一起玩么”
徐熠回道“倒是,经常见面”
元源问道“他家在哪”
徐熠眼底微黯,回道“不知”
徐熠稍有羞愧,岳子慎是那般热情积极的想融入这个小团体,他虽有私心,但他总是磊落直爽的,毫无隐瞒之心,可自己,却总是防备着他,如今旁人问起与他有关的事,自己竟只会说“不知”
玉漱看向季念川,问道“他怎么了”
季念川回道“没什么,只是好久没见到他了,问问”
玉漱心知季念川是在敷衍自己,语气略显不满,讲道“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关心他了”
季念川只觉玉漱只是还在气自己罢了,便没有说什么
元源和凌潇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话
徐熠虽然看出来了不对劲,但不知背后深意,同样没有说话
这一夜,过得是死气沉沉,即便窗外蝉鸣再热闹,也沁不进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