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琅与花妖婆婆告别了花塔村,继续一路前行半日左右,寻得一处客栈,决定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
他和花妖婆婆在客栈中用了简餐,又要了两间客房,因连日来急着赶路风尘仆仆,今日心愿已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于是用了晚餐后各自早早回房歇息去了。
林琅睡至深夜,隐隐感觉耳畔如针刺一般疼痛,以为是蚊子,遂使劲拍打一下,没想到什么都没有拍到,自己的脸倒是落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他甚是恼怒,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又感觉另一面侧脸又被针刺一样又痒又痛,于是再一巴掌拍去,结果依旧无任何蚊虫,反倒两个脸蛋上都印上了红红的五指山。他十分恼怒,暗想这破店什么蚊虫如此这般毒辣。于是掌了灯细看,竟是发现屋里到处是蜂群,便知是骨蓉作怪,于是随着蜂群走出客栈,一路前行,约莫两三公里,果见骨蓉懒散歪着身子,倚在一处河滩边的大石旁。
骨蓉见他到了,也不客套,用向来慵懒的口吻问道:“说吧!你到底是何人?”
林琅笑了笑,在离他很近的一块石头上也落了坐,答道:“我叫林琅,因母亲生我时,是在一处岛屿上的密林中,所以取名为‘林琅’。”
骨蓉蔑视一笑,道:“我是说真实身份!”
林琅道:“林琅便是我的真实身份。”
“这世间没有什么消息可以逃脱掉我的蜂群的情报网络!”骨蓉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前边的河滩边:“说吧,你和燕轻羽是什么关系?”
林琅道:“既然你的蜂群有那么准确的情报网络,为何不去问你的蜂群?”
“我的蜂群说,你是一只朱雀妖。”他皱了皱剑眉继续说道:“这妖界中的大小妖仙,没有不认识我骨蓉的。敢在我骨蓉面前大摇大摆出现的凌空派残余你还是第一个。”说着,他施了法术,一把将林琅的脖子紧紧掐住,令他几乎要窒息过去。
他见这林琅法力极微,遂一把又将他推了出去。林琅哪里吃得消这一推,竟然一屁股摔到了泥滩里。
林琅见他不好糊弄,想要瞒天过海,必须得扯个周密的谎子,于是现编道:“我有个朋友叫做小羽,我们在廖沙国相识,他说他有件危险的事要办,可能会九死一生,所以委托我来浮屠山看望一下他家乡的亲人。我曾经受她恩惠,又多年没有她的消息,怕是她果真死了,遂来此地以完成对她的承诺。”
骨蓉似乎有些失望,看着河边的流水沉默了许久,自言自语道:“你若是她,该有多好!”
林琅见他这神态,知是自己的谎扯得还不错,果然被他信了。他从泥潭里爬到岸边凑上前去问道:“见你这般神伤,难不成你是爱上我那位小羽朋友了?”
骨蓉怒道:“混说!”
见他这般可爱,林琅笑了笑:“我听闻秘魔宗的骨蓉小妖王,素来风流成性,从不会专情于任何一女子,今日看来,似乎传闻有所偏颇。”
骨蓉见他这般挑衅,再次掐了林琅的脖子,将他举至半空,怒言道:“你这凌空派的残余,好大的胆子!”他如此近距离地看着林琅的眼神,对视了片刻如触了电一般又将他扔下。
林琅剧烈地咳嗽了半天,才算缓过劲儿来,遂又问道:“话说!小殿下,小妖正想向你打听一些事,小羽到底下落如何,你可否知晓?”
骨蓉重新坐回到刚刚那块大石头上坐下,说道:“溺玄君以她为人质,要挟奚瑾岚落入圈套,打斗中她中了神农鼎之击,最后回到和昱宫抢救数日无果身亡了。”
林琅点了点头,暗忖:看来骨蓉的谍报系统属实一般,连小羽是灵妖转世被瑾岚斩杀这等事都不知道。他又问道:“那仙妖大战又是为何?”
骨蓉不屑的看了看他,懒懒地说道:“因为奚瑾岚斩杀了危月雁,那危月雁是灵妖转世你不会不知吧?”
林琅得知危月雁已经被瑾岚所杀十分震惊,但心知不能露馅儿,于是再次掩饰了惊讶和忧伤,心中暗暗咬牙切齿,又问道:“我这等藏头露尾的小妖如何晓得此等机密之事。”
“我父王因拯救灵妖危月雁率妖族讨伐太和仙派,后灵妖被太和仙派斩杀一事,激起妖界众怒,遂引起三年前那场大战!”
“那仙妖大战结果如何?”林琅问道。
骨蓉白了他一眼:“你既然对这些如此好奇,我今夜带你去个地方,想知道什么,你去了那里自己去问好了!”
说完,骨蓉起了身,林琅如头号跟屁虫一般,紧随其后,行了几里路,便来到一处灯红酒绿之所。整条街上的店铺都已经打烊,只有这一家店可谓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见他二人一前一后走来,一位头戴红花,浓妆艳抹,穿着艳丽的中年妇人迎了上来,嬉笑道:“诶呀,原来是蓉公子,您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小红早就等候您多时了。”
林琅笑道;“看来小殿下是这里的常客呀!”
那中年妇女将骨蓉迎送了进去,一进大堂,就迎面过来一位风华正茂,清秀水灵、婀娜多姿的女子。只见骨蓉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径直朝楼上走去。只听二人的确很熟识,那女子挥舞着粉色帕子,顿时一股浓烈的香味儿飘过,她娇声埋怨道:“你怎么这会儿才来,想死人家了。”骨蓉满眼迷离,搂着那女子的细小的蛮腰,几乎要吻到她的脖颈儿。
林琅正是纳闷,见又有貌美如花的女子已经笑盈盈的挽了他的胳膊,娇声问道:“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不用紧张,我们都是蓉公子的人。今晚我定会把公子侍奉的舒舒服服,保你留恋忘返,夜夜想着奴家!”林琅挺了挺身子,躲闪着那女子凑上来的红唇,捂了捂鼻子对其身上散发着的浓烈的香味儿极为不适。
只见骨蓉在几位美女的簇拥下,坐在一处欣赏大厅歌舞笙箫表演观感极佳的位置。而他身边也多了几位庸脂俗粉环侍其左右,又是为其端茶倒酒喂点心献香吻,他被伺候的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蓉公子,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烈?”他向骨蓉问道。
骨蓉笑了笑,并不作答,举起酒杯向他示意。他见骨蓉一饮而尽,自己也只能随他一起畅饮。想当年自己的酒量还是相当不错的,奈何这林琅的躯体属实不给力,几杯酒下肚,就已经飘飘忽忽,身体瘫弱无力。而骨蓉只顾着与怀中的美女亲热,也不再管他。林琅见他们如此不堪,也不再与骨蓉搭话,只觉在这种场合十分煎熬。又过了不知多久,大厅的歌舞退去,他也被美女们灌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几位美女扶了他进入一处粉色纱幔萦绕的房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位陌生女子的温柔乡里。他坐起身,一阵呕吐不止。那女子浑身尽一丝不挂,再看自己衣服也不知去向。他慌忙从地上找到自己的破衣烂衫胡乱穿上,如做贼一般狼狈逃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