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找出一张船舱布置图,就开始看了。而
战无伤则是呆在了那里。
等陈佑看了半天,战无伤才问:“没找到,是吧?”“
”陈佑笑了一声,“不好意思。”
在他的意识里,轮机舱,锅炉舱,货舱仿佛是刻在那里的一样,以至于在寻找目标方向的时候,下意识地就是这么想了。可
看完布置图之后,他才发现,他跟战无伤其实又有什么区别?
从布置图上看,这艘船连一件像样的机械设备都没有
轮机舱?根本不存在那种东西。“
温酒。”战无伤在他旁边坐下来,眯起眼睛,“别怪老夫多嘴啊,你是不是对船很熟悉?”“
算是吧。”陈佑放下布置图,笑了笑。“
肯定是很熟悉了,你看你连什么地方有巡查记录,哪里记载着每个船员的名字,都那么清楚都是下意识的。游戏里,可没有哪个np会记什么巡查记录”战无伤擦了擦手,说,“大多数np可能连字都不认识。这个游戏背景,一看就不是什么教育普及率很高的年代啊。”所
以,在这种根本不可能出现巡查记录的背景下,陈佑一开口就是要通过巡查记录,判断这艘船上有多少人?
至少,在战无伤看来,这完全不是陈佑的智商能够说出来的话。
那就只可能是潜意识的本能了。
“让老夫猜一下,你应该二十岁左右?”
“刚满二十”陈佑微笑。
“是了,二十岁左右还是读大学的年纪,你不可能是做了很长时间的水手。而且,潜意识的东西,也都不是成年以后形成的,还有不少连成因都不知道。老夫只能猜想,你是从小在船上长大?但是,你没有提起过再加上你的战斗力这么强,老夫想啊,你是不是”“
嗯”陈佑都已经在想,要不要把一切告诉这位长者了。谁
知,战无伤指着他,说出的却是:“你是不是小时候就在船上杀过人?”陈
佑眼睛顿时一片血红:“啊?”
“唉,年少轻狂的那个时代,意气之争?口舌之快?用的刀还是枪?”
“大爷。”陈佑一下子又觉得气血不稳,却又觉得好笑,从来都没有这么矛盾的情绪,“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看你杀怪的手法,挺娴熟的”战无伤摸摸脑袋,“又不对?”
“当然不对,我做过一年的义工,帮助救治交通意外的伤员,对人体的各种致命要点了解清楚,”陈佑叹了口气,无奈道,“见过的伤员和死人都很多的”“
啊,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战无伤急忙道歉,“老夫瞎说。哈,不过你是帮护士小姐姐打下手啊?”“
帮我的一个弟弟,打下手。”陈佑说。教
授让他去做义工,一方面是锻炼一下他对血的刺激的适应性,但另一方面,还是要盯紧韩谅了。
韩谅的治疗进展,一直都很反复。偏
偏他又考上的是医学院,教授不可能勒令他不读了,但也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他不管,毕竟,韩谅和陈佑不同,他的危险程度还是很高的!
陈佑想起那段时光,大概是自己精神最紧绷的时候吧。
可谁都不知道,陈佑那个时候精神紧绷,并不是怕韩谅伤害了谁,他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之所以紧绷是因为,他知道一旦韩谅出事,等待韩谅的就是消失也许是被永久关进某间没有编号的治疗室,反正,再也见不到了。
他不关心韩谅手上那些人的命,但他和韩谅之间存在的相互“需要”的关系,是早就被植入了意识深处的。“
不多说了,”陈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站起来,笑道,“我的失误。但是,我们下一步还是需要弄清楚,这艘船上有多少怪。只不过,可能没有那么准确。”
他不是神。相
反,他的意识比正常人都更容易崩溃和失控,有失误更是很正常的。
好在战无伤也不在意,说:“呃那也没关系,问题是,怎么弄清楚?”陈
佑拿衣服包住酒瓶,轻声打开了一瓶酒。
战无伤正准备问他现在开酒干嘛,他们偷偷潜入,又不需要加战斗状态。
结果,陈佑打开酒之后,一口没有喝,直接倒在了酒桶旁边。
一股浓郁的酒味顿时散开陈
佑把剩下的酒全倒进了空了一半的一个小酒桶,然后,拉着战无伤拉开门就出去了。听
着台阶上的脚步声,陈佑跟战无伤两个人跟声转移,摸进了斜对面的另一个杂物舱。
“该死,哪个醉鬼又洒了酒?”很快有船员闻着香味过来,“咦”“
卡特,出什么事了?”又是两人一组,另外一个船员很快跟上来。“
这酒的味道,怎么闻着这么香?”
“哈哈,你怕不是嘴馋了吧”另一个船员笑起来,“这次本来就是紧急离港,酒没有补充,老船长清点过数量,不能随便动的。”
“我又没有说要动这酒,但是你闻闻这味道?”
“咦”“
不对吧?”“
太不对了”
“我刚才就说了。”
“难道是那个小丫头的私藏?不对啊,她从来不喝酒的。”刚
刚还说这酒不能动的两个船员,马上就倒出小半杯来,一人一口喝上了。
不一会儿,小半杯喝完了,两个人还有点意犹未尽。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