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真是有些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明明知道太后忌讳冷宫那些女人,却还是火上浇油。
太后没好气的说,“皇后她敢算计哀家,做梦,定是冷宫那些人唆使,来人,摆驾冷宫。”
太后准备动身时,慕容瑾来了,“儿臣来给母后请安,母后要去哪里?”
太后还没说话,淑妃先说了,“冷宫那些女人不安分,太后娘娘打算亲自去教训那些女人。”
慕容瑾直截了当的说,“废除冷宫是朕的意思,和那些太妃没什么关系,母后没必要去找他们的麻烦。”
太后见慕容瑾来就是来挡住自己的去路,没什么好脸色的说,“皇帝是为了那些先皇的嫔妃来搪塞哀家吧,哀家与他们也是姐妹一场,自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只是去叙叙旧,皇帝不相信哀家吗?”
慕容瑾笑着说,“这后宫向来不太平,尤其是冷宫,关押了那些先皇的嫔妃,也都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结束这场没必要的闹剧了。”
淑妃倒有些为太后抱不平了,“皇上,那些嫔妃多多少少和太后是有过节的,万一给了自由,她们对太后做些不利的事,那太后不就危险了。”
太后也附和,“这后宫的女子又有那些人是不记仇的,历来下毒、欺凌之事从来都没有断过,皇帝下旨不再关着她们,哀家那天出了意外,被他们杀了或者挟持,皇帝觉得自己不用受天下人责骂,是吗。”
慕容瑾也不客气道,“母后,您说的哪里话,您是太后,是先皇嫡妻,儿臣自当好好孝顺母后,自不会有什么意外。”
淑妃也说,“太后娘娘,皇上是极孝顺的,不会让您出事的,只是这冷宫开了门,那皇后娘娘是不是该出来了。”
慕容瑾对太后说,“母后,儿臣打算接皇后出冷宫,这后宫不能无主,皇后毕竟是皇后,是母仪天下的,如此只会让外面人笑话。”
太后自然不肯让皇后出来,云家女一出来,万家在后宫的势力就会瓜分,缓缓道,“皇帝啊,哀家明白你的意思,皇后是一国之母,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是君王,说的话也不能收回,依哀家的意思,这事还是缓缓。”
慕容瑾知道太后不会同意,强硬的说,“此次废除冷宫,朕原本就打算接皇后出冷宫,三年了,也够了,朕与皇后没什么非要永不相见的矛盾,只是寻常夫妻吵架,所以儿臣都会接皇后出来,此事不容收回,母后若还是不同意,儿臣也没什么办法,朕还有奏折要批,先走了。”
太后刚刚平下去的火再次发作,“站住,皇上是打算为了皇后和哀家结仇吗,哀家虽不是亲母亲,可是一向对你视若亲子,你如此忤逆哀家,是不顾孝道不顾骨肉亲情吗。”
慕容倾和慕容霆匆匆赶来,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慕容倾叹了口气,还是进去了。
“皇嫂,话不必说的这么绝,皇上从未想过要忤逆,更没有不孝了。”慕容倾出言提醒。
慕容霆也说,“母后,皇兄一向对您孝顺,这次只是因为皇嫂之事,这夫妻之间哪里不吵架的,更何况皇兄和皇后帝后,这事您就别掺和了,让皇兄和皇嫂去解决不好吗。”
太后见慕容倾和慕容霆来帮慕容瑾说话,冷嘲热讽道,“呵,真是好叔侄,好兄弟,哀家这个母亲倒是都是错,好啊,哀家是年纪大了,先皇也早走了,你们就一起来欺负哀家这个寡妇了,先皇啊,你为何留下臣妾一个人,看看这一个个的,都敢来欺负臣妾了。”太后直接表演了一出哭戏,让在座的人都有些难堪。
淑妃宽慰太后,“太后娘娘,您这是何苦,依了皇上便是,何苦争执。”
慕容瑾也不理会只说,“母后,朕一定会接皇后出冷宫,至于您,还请您保重身体,莫要做无谓之举,儿臣告退。”
太后激动地喊,“慕容瑾,你这个不孝的,敢忤逆哀家,哀家就死在这慈宁宫,”话还没说完太后就晕倒在地,慕容瑾看了一眼只说,“去叫太医,好好伺候太后。”便离去。
慕容倾自然跟着慕容瑾出去,慕容霆则留在这里。
太医把了脉只说,“太后娘娘无碍,只是气晕过去,好好休息,心平气和就会好的。”
说罢太医离去,慕容霆也打算走,却被太后叫住,“霆儿,你不理母后了吗?”
慕容霆却说,“母后既然没什么事,儿臣自然告退了,这里有宫女伺候,还有淑妃在这。”
太后有些心痛了,“霆儿,母后年纪大了,想要儿女在身边,这都不行吗,你甚少进宫,深宫寂寞,你父皇又去了,母后只有你了。”
慕容霆失望的看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说,“皇兄待我如亲弟,可母后却对皇兄始终介怀,甚至有想要皇兄让出皇位这种荒唐的想法,看来母后真的是老了,糊涂了,可儿臣清楚地很,所以儿臣宁愿不进宫,这样母后就不会动这份心思了。”慕容霆的话让太后心碎了一地。
淑妃听着也觉得慕容霆说的很对,本就是名正言顺,太后竟然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坐这个皇位。
太后当即捶着胸口痛哭,“哀家,哀家做错什么了吗,就连哀家的亲生儿子也厌弃哀家,在这宫里,谁都可以踩一脚,哀家不想活了。”
淑妃赶紧阻止太后,“姑姑,没事,有我呢,还有我父亲,姑姑,您是万家的支柱,您要是倒了,那万家是真的大祸临头了。”
太后听了淑妃的话,顿时警醒,“对,哀家不能输,不然那些人,会看哀家笑话,哀家倒要看看,谁敢骑在哀家头上,哀家才是这个宫里最大的,谁都不可以,哈哈哈哈。”
太后疯癫的话语让淑妃害怕了,找了个由头出了慈宁宫。
一出慈宁宫,淑妃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总算出来了,再不出来本宫都怕太后会掐死本宫。”
芍药也说,“太后娘娘那个样子,奴婢从未见过,许是深宫寂寞,亦或者是太后娘娘有些偏执。”
淑妃淡淡的说,“父亲说过,先皇是姑姑喜欢的人,为了嫁给他,花了不少心思,可是即使真的嫁给他了,先皇也只爱先皇后,甚至早就立了陛下作为储君,姑姑的心思也是白白错付的,所以得不到也是会让人疯的。”
京城外的某一处小县城,青绿色衣衫、头戴纱帽的女子匆匆下马,将马拴在柱子上,来到一处棚子里,“小二,来壶茶,再来碗面。”
小二热情的说,“好了,客官稍等。”
后边的雨桦骑得慢些,赶来时,女子已经吃上了,雨桦抱怨道,“小姐不等等我吗,自己就吃上了。”
雨桦自己点了碗面,慢慢的吃着,女子却催促道,“赶紧吃吧,再有一点点路就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