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武：……

老书记再问：“肉馅儿还是炒过的？”

叶崇武点点头。

“不如鲜肉……”老书记撇撇嘴，看到叶崇武在往外捡包子的时候，就大摇大摆地走到堂屋坐上了桌。

一边搓烟叶子，一边等着儿子把包子拿过来孝敬他。

他看到叶崇武提着一个纱布包，鼓鼓囊囊地从灶屋里跑出来。

顺手把包扔给叶老二。

老大就骑自行车，招呼着老二：“走走走，怕时间来不及了。”

老书记抬眼看了一眼：“慌慌张张的，一天也不晓得在忙啥。”

儿子没把包子给他端上来，他只得自己溜达进灶屋。

进去的时候，他摇摇晃晃慢吞吞的。

等到出来的时候，他躬着腰，小碎步，跑得飞快，想找家伙事儿跟着追，你特么的……那么大一笼包子，一个都没了。

小兔崽子……

只是他出来的时候，哪还有那两兄弟的影子？

(?????)老书记歪着头，站在门槛里，看着院子口，总感觉哪里不对。

兴奋了一早上的西瓜，坐在凹凸不平的地上，同样看着院子口。

它转头朝老书记看去……

老书记才发现，西瓜的表情也是(?????)，对了，还舔了舔嘴……

一人一狗就这么对视着，心情复杂且一致：好巧啊，你也没吃到包子啊？

叶振扬坐在自行车后面，声音发抖：“你没给老爸留一个包子？”

“啊？”叶崇武惊讶的声音显然是把这件事给忘了：“老爸喜欢吃猪肉韭菜味的。”

“家里没韭菜，下次，下次我再给他包。”

叶崇武可能都忘记他姓甚名甚了。

满脑子装的都是方云虹。

实际方云虹起床之后就在跟温巧云抱怨：“早上去大队上打一头，稍稍提点意见，差不多就可以走了。还非得留下来。”

方云虹白嫩的腿上全是红红的疙瘩。

招待所的条件差，她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条件这么差。

昨天晚上上半夜热得睡不着，刚退凉睡着了，蚊子又咬得她受不了。

温巧云笑着说：“人家有心要留你一个人，是你最后答应留下来的。又不是我们逼你的。”

方云虹假装听不懂温巧云在说什么：“这死蚊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温巧云说：“来，给你抹一点我的口水。”

“走开走开，厌恶得很！”方云虹嫌弃着温巧云。

温巧云说：“是是是，我的口水厌恶，说不定有的人的口水不厌恶呢！”

方云虹终于憋不住了：“温巧云，你好好说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大清早的就跟我这里阴阳怪气的。你要搞清楚，我是因为谁才来这个地方的。你现在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扯，以后别带我，烦死了。”

万晓娅和梁新玉挤进房间来。

梁新玉手里拿着相机，拆了一盒胶卷：“云虹姐，帮我装一下胶卷，我装不好！”

方云虹接人过相机，把胶卷扯出来一点，卡在齿轮上，摁下后盖，还怼梁新玉的脸上拍了第一张。

差点没把她的眼睛闪瞎。

万晓娅问：“云虹姐，你怎么眼睛有点肿，没睡好吗？”

温巧云突然就笑了。

“你笑个屁！”方云虹瞪了温巧云一眼，扭着丰腴的腰身出了门。

就看到蹬着自行车的叶崇武朝她狂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