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雅南微笑着说道:“看来诸位还有事儿要商议,我就先告辞了。”
石雅南也是聪慧之人,这番怎么看不出,其中风雨波折不断,但是毕竟是何府的家事,自己不便过多参与其中,抽身而出,这才是明智之举。
何氏兄妹点点头,目送石雅南。
苏陶见此情形,也顺势说道:“我也先告辞了,倘若需要帮忙,只管开口,我定当全力以赴。”
陆子进满脸疑惑与好奇,张了张口,却被苏陶截断了,拉着陆子进也一同离开了。
接着,何慕松和何云柠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展开了分析。
“既然已经弄得大伯和大伯母含冤,已经达成所愿,那自称真的韩蓁儿为何还要在出现在醉红雅阁门前,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难道目的就是要让我们知道?还有什么目的?这样的报复难道还不够吗?”何云柠说道。
何慕松说道:“我猜想,这也许是两种可能吧,第一,她们的仇恨是那么的根深蒂固,要把何府赶尽杀绝,这才甘心,出现在醉红雅阁就是要我们知道,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后着,让我们防不胜防,敢于这样公开挑战,必定已经筹谋盘算清楚了第二,也许那番若干年前的仇恨已了,不过她真的又记恨那之前的韩蓁儿冒充自己的身份,所以才闹了起来。”
何云柠接着说道:“我们现在的假设,都是基于,如今在醉红雅阁门口出现的是真的韩蓁儿,而且她与诬陷大伯的那位千金是同一人,倘若我们这些假设都不成立了,又当如何?”
“倘若这些根本的假设都不成立,那么背后的原因,就是更加的捉摸不透了,那么,两年前的那位姑娘到底是何人。”
……
这样不断的分析揣测,何氏兄妹在回家的路上一直琢磨着各种可能性,可是却也没有什么真实的证据,都是揣测罢了,越分析越觉得,敌在暗我在明,当前的形势似乎根本不占上风了。接着,就是,半路上的沉默不语。到家之后,才知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何云梅与盼卉不知所踪。
怎会如此,怎么会不知所踪。
自从何云柠知道可能何慕槟所服用的药之前可能有问题,又听得何慕槟的奶娘所说言语,于是旁敲侧击的提醒过张姨娘,现在服药之事绝对不能假手他人,于是张姨娘也就格外上心了。前几日,许小田前些日子,身体有些不爽,今天过来送药的时间,还没有来送药,大家揣测着大约是病倒了不能来,于是何云梅主动提出来要去帮忙取药,有何云梅亲自去拿药,张姨娘甚至放心,可是何云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做事儿又没有主见,平日里行事只是一味的顺从长辈的心思,有的时候让何云柠觉得她仿佛从未有过自己的想法,连说话都未曾大声,平日里听的最多的话便是“一切听爹爹所言!”“娘说的正是!“柠儿说的对!”。
何云梅独自出门,让张姨娘又怎么肯放心,只好安排盼卉跟随着,可是现在天色已晚,却没有见到二人回家来。
何慕松劝着慌张不安的张姨娘,道:“张姨娘,先不要担心,我沿路去找找,说不定她们拐弯儿到别处去……”话未说完便住口了,斜看了何云柠一眼。
何云柠当然知道,这是为何,如果是自己,一时贪玩倒是有的,可是依照何云梅的性格便绝对不会了,接口道:“张姨娘不要担心,听闻许小田身体不适,想必许大夫忙得一定是不可开交,这才耽搁了。”这么说来,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理由,只是不会平添一些担心罢了。
过了一会儿,只见何慕松匆匆回来,大家张望着他的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回来了,这么说,她并没有找到何云梅与盼卉。
张姨娘顿时脸色煞白,差点儿昏了过去。
何慕松交代着这一去一反的情形,他去到许大夫那里,打听了情况,何云梅带着盼卉早已离开了,回来的路上也辗转打听着路上可否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一路问过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依我看,目前可能性最大的情况是这样,梅儿平日甚少出门,偶尔出门一次,恐怕想多看看平日里不怎么见过的一切,所以多在外面逗留一会儿吧。”何慕松说出自己的判断。
张姨娘不愿意相信的微微摇摇头。
正在这时候,盼卉搀扶着何云梅回来了,手上提着拿来的药,丝毫没有不妥之处。
“怎么回来的这样晚?”张姨娘口中带着欣慰,也带着怨怪。
何云梅柔声歉然说道:“对不起!”
盼卉紧跟着跪倒在张姨娘跟前,说道:“都怪我不好,请张姨娘不要怪二小姐吧!”
何云柠不屑的看了盼卉一眼,心道:又是她惹祸的。接着,面色就恢复了平静。
盼卉说道:“二小姐与我从医馆出来之后,二小姐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于是我们去周围的茶馆坐坐,我只喝了一杯茶,就不知怎么的,睡着了,二小姐心疼我,没有叫我起来,所以一直等我醒来,就耽搁到这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