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木牌看着普通,但非白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年他离开重山部落前亲手给自己的雄崽雕刻的成人礼。
木牌上面还有一个‘勤’字,字迹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米斯尔抬了抬手,示意非白和她坐下说话。“他是我的雄兽。”
“什么?勤儿是你的雄兽?!这,不可能!绝不可能!”非白记得,他前一次回南郡的时候,还和鹭勤在重山部落外见过一面。
那时,鹭勤还激动地诉说着自己被风帝女希封为伍长的事,他很快就会代表重山前往鹿蜀接受风帝的召见。
非白能从鹭勤的表述中听出他对女希的情谊。
鹭勤还说过,他原本就是女希在重山部落时就收了的从兽,即使女希离开了部落,但她从未和鹭勤断舍离过。
女希得了君位后还召他入都城王庭觐见。曾经在重山就跟着女希的雄兽,除了死的那几个,其他的又都成了女希身边的雄兽,要名份有名份,要地位有地位。
非白听鹭勤的语气,似乎鹭勤很肯定,去了王庭后他也会被收入女希的后宫,成为名正言顺的官家子。即便从兽的位份不会太高,但怎么也算是有了雌性依傍的了。
况且,非白与女希在鹿蜀就打过交道,他清楚女希的为人,不像是会对雄兽薄情寡义的雌性。
相比于风帝女希当时当刻的权势地位,眼前的这个雌性凭什么能让鹭勤转投到她的石榴裙下?
是鹭勤疯了,还是这个雌性疯了?竟能编出这样的谎话?
米斯尔不急不徐地把木牌交到非白手上,缓缓道来:“鹭勤是个死心眼,认定了谁就一门心思只想长长久久地待在谁的身边,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