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雪琳琅一样震惊的还有柳飞燕。

面对杨祭香的拒绝，她露出满脸的不可置信。

“杨祭香，你疯了吗？你做人这么自私干嘛？”柳飞燕道德绑架地训斥道。

“我……”杨祭香再次流出了眼泪，她单手捂住眼睛。

“我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你……”柳飞燕顿时语塞。

躲在灌木丛里面的雪琳琅都忍不住想夸赞了。

牛逼啊。

怼得好啊！

要是自己面对这种事情，也会这样反怼的。

真是近墨者黑……呸，真是自己教育有方，她现在成长了这么多啊！

“老师您说的都对……

我天赋差，我穷，我处处需要雪同学的帮助，

我现在离开了他，在武道一途上根本寸步难行！”杨祭香哭泣道。

雪琳琅摇摇头。

不，是我离开了你寸步难行啊。

没有系统我就是个普通人而已！

“雪同学为了照顾我，还每天改善我的伙食，还让我吃很多零食和奶茶，就算我不愿意吃，他也吓唬我，让我吃……

我受之有愧，我根本不配雪同学这么照顾我……”

不不不，这些给花的钱都是系统给的，都是你的钱！

我平时只花了一点点给你而已，我还存了一大堆没给你啊！

心中有愧的是我才对啊！

“不仅如此，雪同学为了改变我自卑的性格，为了让我更有自信，为了让我更有能力，

还每天浪费大量时间带我去做各种各样的锻炼任务，就是为了让我可以更加有信心……

这么多时间，单纯是浪费雪同学用去修炼的时间而已……”

哪有，这些锻炼任务能让我获得奖励啊！

才不是浪费呢！

“因为我的存在，雪同学老是被同学们造谣，说他眼瞎，说他是暴力狂，说他是伤仲永……”

老子根本不在乎啊！

老子只在乎你的好感度啊！

雪琳琅待不住，他想要出去阻止杨祭香哭泣了。

“但……我还是不想离开雪同学！”杨祭香呐喊道。

雪琳琅又缩了回去。

柳飞燕冷冷一笑，嘲讽道：“既然你知道你自己多么废物，知道自己在拖累他！那你为什么还要说不想离开他？”

“你这个人也太自私了吧？这对雪琳琅根本不公平吧？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很混蛋吗？”

杨祭香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了起来。

“我的确是个自私的人……因为我想独占雪同学的好！”杨祭香声量比以往大得多。

“之前陈芊墨找雪同学想要入队的时候，我一度产生了抗拒的想法，我不希望和别人分享跟雪同学相处的时间！”

“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现在也是，我并不想放弃雪同学对自己的好！”

柳飞燕顿时愣住，忍不住说道：“你有病吧？”

“我才没病，有病的是你们……”杨祭香泪崩道。

“我承受了雪同学这么多的关心，接受了雪同学这么多的帮助，雪同学每次都会因为我的进步而开怀大笑……”

“要是我擅自离开他，那我才是最自私的人！我凭什么要单方面辜负雪同学对我的期望！”

“我天赋虽然差，但雪同学并不认为我差！我虽然穷，但雪同学并不认为我穷的可耻！我虽然自卑性格差劲，但雪同学正认认真真地想要锻炼我！”

“这都是雪同学的温柔，他的善意，我有什么资格单方面拒绝他的善意？”

“而且雪同学跟我说过，他就是想在高考得到好成绩才对我这么照顾的！他并不是放弃了高考！”

“他对我那么地期待……要是我离开了他，他会伤心多久啊？”

“要是我跟您说的一样，偷偷离开雪同学，那我才是真正混蛋！才是真正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