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孽畜似乎不能岸上久呆,呆久了就会脱水力竭。
我们正是困住它,不让它下海才得以生擒此獠的。”
顿了顿,莫族长思考了一下,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回答第三个问题:
“关于异常之事,我也拿不准。
在送怪物来的路上,我们怕它脱水死了,就浇了几瓢海水,
据浇水的小伙说,他刚浇上去,那水变的猩红如血,好像真的鲜血一样。
只是持续时间太短,只有两个眨眼功夫,就又变回了原状。
那小伙把这事说与小老儿听,小老儿一时不知道是他看错了,还是确有其事。
未免节外生枝,小老儿到底不敢再试,就送了过来。”
楚元伟皱了皱眉。
以那怪物的特殊,以及影仔对怪物感兴趣一事来看,大概率那小伙没看错,异变的血齿鲨的确能把海水变成血。
“与血有关的能力,强不强另说,但无一例外,都很诡异。
此獠的父兽母兽必然也有这种能力,它们上岸寻仇,不管结局怎么样,怕是要死上些人。”
楚元伟脸色难看,想了想,屏退其他人,只留下莫族长和王祭舍。
他将海底裂缝之事隐去,大略把异变血齿鲨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我估计今晚,那两兽就要上岸作恶。”
场上暂时安静了下来。
莫族长先开口,面对如此危险,他脸上不忧反喜:
“这是天赐良机!
楚岛主和另两位相比,处于劣势,可若是能击杀两獠,得到晶核,建造兵营,那您夺得岛主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
王祭舍也相当兴奋:
“正是此理!
事不宜迟,我立马通知高炉村的钢铁厂治安军,巡海防备。
万不可让姓柯的和姓苏的察觉,半路夺宝。”
楚元伟看两人神情,不由想劝。
不过不等他开口,莫族长就笑着摇头:
“岛主,老头子这里斗胆说一句不敬的话。
您对敌人,当得起一句杀伐果断,但对自己人,就太妇人之仁了。
我知岛主担心我等性命。
可岛主,您可知,比起性命,我们更害怕您没有坐上岛主之位。”
莫族长表情像哭又像笑,语气悠悠:
“想我第一次吃大米,还是我爹死的时候。
那时船长仁义,简单办了一场丧事,我作为长子才吃上的。
哪像现在,隔三差五就有的吃。
还是那句话,为了娃儿们以后的好日子,小老儿我哪怕是死,也要助岛主争岛成功。”
楚元伟不说话了,半晌,他才叹了一口气,神情柔和: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炼铁厂调动兵器和治安军。”
顿了顿,他又提点道:
“我治下只有2000多号领民,论市价,你们是没那些武器值钱。
但在我心里,你们每个人都远比那些刀枪剑斧重要,千万别爱惜兵器,保命最重要。”
王祭舍点头应下,顺便又说到另外一件事情:
“那我陪岛主走一趟吧。
岛主平时忙着修炼没工夫,炼铁厂买地建炉的事情,也不知怎的,他袁家村咬死不松口,这次就一起顺道解决了。”
楚元伟听到这事,脸上变得冷峻:
“我们买地建炉,新造炼钢坊,说起来也能带动他们袁家村发展。
没成想,他们竟贪婪至此,不过几亩不值钱的洼地,却当成金子卖。
碧森岛一座无人问津的小岛,一亩十二金币,就是府城中心的地价也没这么贵。
他姓袁的这狮子口,未免也开的太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