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呢!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睁一眼闭一眼,免得伤了您与二房的和气!”
“可有些事儿,就由女儿来做,二房他们说不出什么,不就是姐妹之间闹腾点事儿吗!”
魏氏欣慰的看着宴百久手指点着她的额头:“你呀!娘很高兴生了你这么个小丫头片子。”
魏氏从岁华院出来后,未快速的回东院,而是的路上慢慢的想事情。
想到宴奕蜜今日整出的幺蛾子,心里堵的难受,还有点儿恶心。便吩咐随身丫鬟悠然:“以后曼氏出府应酬,不必理会。她若是问你要东西,你就说大小姐本事,让她自己女儿给她筹备去吧!”
“哼!白眼狼,老娘不能对付你,还不能对付你娘了!”
玉秀将各管事的账簿拿来给宴百久。
宴百久拿过账簿拨弄算盘,算盘珠子的声音在房里直响。
院里的各位管事到齐后,都下低头不敢说话。就怕二小姐,挑出毛病。
可不能小瞧这二小姐,刚十一岁就开始掌家,别看年纪小,手腕可是颇高。在治理下人这方面,那可是比别家的当家主母手段狠多了!想想之前那些下人被二小姐处理过的下场。到现在都觉得浑身打颤。
厨房的张管事,这时额头直冒冷汗。谁能想到二小姐刚回来就在查账簿。今天账面上的手脚还没做呢!
针线房的方娘子是后厨张管事的媳妇儿。看着自己的夫君冷汗顺着脸颊滴落。心里难受极了,我们就是下人,主子吩咐事,怎能不照做。
从这个月初一大小姐就开始学习管理后厨。以备将来嫁人所用。
可我那夫君是真不该听大小姐的话,大小姐打包票说能替代二小姐嫁入皇家。到时带着夫君去做大管家。
夫君心高想攀附大小姐,帮大小姐昧下后厨的银钱。这个月开销是省下来不少,可那都是虚报的账目。贪下来银子最后还不都是进了大小姐的腰包!自己什么都没捞着!
如今听说二皇子极其反感大小姐,老太爷更是没给大小姐好脸。那大小姐就不可能兑现承诺。看来靠拢大小姐的这步棋,终究是走错了!
这宴府表面上是叫宴府,可实际上是叫宴将军府。
若非真的不分你我,又怎会出现二小姐学掌家。大小姐只是学管家。
要说这事还得怨大小姐。她是二房出身的女儿,怎和父亲是将军出身的二小姐比。真是,自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今天要是被查出,我们二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二小姐,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入府十年,宴府从来没有苛待过下人。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主家。
这时房门打开,玉秀出来对着院里的各管事说道:“各位都回吧!小姐说了,以后还望各位务必尽心尽责,恪尽职守!”
众人都将紧绷的心,放回肚子里。
张管事庆幸二小姐没查出来什么,心想,这二小姐也不是什么都行。
还没等他离开,玉秀的声音在后边响起:“张管事和方娘子留下,小姐有请。”
众管事看着被留下的夫妻二人,心中纷纷猜测。
回去的路上小心的嘀咕:“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管家哼了一声,心想:“活该,今日张管事连同大小姐还摆了老朽一道。”
“西院的那位连同这位都是心大的主儿?”
“白眼狼,喂都喂不熟!”
被叫进房里的二人都忐忑不安低着头。这二小姐一直未说话。
半响儿,宴百久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大姐说,后厨有人难为她,与我阿娘掌家时,一样的价钱,买的东西却不一样!还特意提了一下,近十年时间的账目出入!”
张管事整个人傻了,直接呆住。
宴百久:“张管事若是不信,就去问问今日在饭堂伺候的下人。”
张管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得说道:“二小姐,饶了我吧!这都是大小姐,让奴才做的。”
“她许诺奴才,日后她嫁给了二皇子,奴才就是二皇子府的大管家!”
“是奴才鬼迷心窍,一时胆大想上高位。求你,饶了奴才吧!”
方娘子叩头:“小姐,我夫妻二人不求别的,看在十年为宴府兢兢业业的份上,饶我们一命吧!”
宴百久让玉秀递给夫妻二人纸墨,“自己写下来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管事与方娘子写好证词,按了手印。
宴百久对玉秀点了一下头。
玉秀将证词收好,又拿出一个纸包皮儿:“这里是一百两银票,还有两位的卖身契,拿好,之后你夫妻二人就自行离府吧!”
两人相互搀扶起身,对于这样结果,都觉得没受罚。就是好的,不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