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可晗有没有听清杨灿的话，不过楼梯口再过去是隔壁班级的走廊，加上身后本班班级走廊，两边走廊上加起来至少有十五六个男生把目光都投在了可晗身上。

这些男生杨灿多半是知道的，毕竟大家都同年级一个学期了，而且多数是高一过来的。

但可晗不一样。第一，她身上穿的还是三中的校服（关于这一点，可晗也了解了，学校最迟会在一个星期后，也就是四月的十号之前换新校服），这衣服很是惹眼。

第二，她有着一线女明星一样的身材与相貌，仅是走过去上厕所，她都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不然真可能闯不过那么多男生的如同马路红灯一般的投射她的目光。

最后的话，就是可晗本身非常安静柔软的性格了。所以，杨灿现在在这个地方拦住她问话，就让她感觉到了非常地紧张。

对于别人注视这一点，杨灿显然是无所谓的，而且听到隔壁班男生们说“那不是前几个星期转来的那个女生吗？”，“是啊，身材颜值都一流的啊！”，“他俩是在干什么？谈恋爱？！”，“我靠，杨灿跟她好上啦！”，“这小子能耐啊，竟然把她给追到手了？”，“他们同一个班的嘛，近水楼台先得月咯！”，“呵，美了杨灿这小子了……”这样的话时，杨灿心里都是有点小得意的。

不过，对于身后的似有似无、时闻时不闻的议论声，可晗紧张得明显是不行了，她想撇开杨灿，又不敢，想回杨灿的话，也不敢，脸上显得十分忸怩。

好在可晗的身后是楼梯，而且往上一层的话，是高三所在的四楼，高三不禁人数少，走动的人也不多，杨灿于是就着身后楼梯，道：“你跟我来嘛，咱们聊聊！”

可晗已经快顶不住男生们的注视目光了，于是勾着头，跟着杨灿走去了通向四楼的楼梯。

果然，这一下，男生们没有追过来看。杨灿道：“你的成绩真的很好是吗？”

可晗抬起头看杨灿，道：“还行吧，你…你不希望我成绩好吗？”

杨灿一笑：“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啦！”跟着实话道，“只是你的成绩确实好得出乎我意料，我……我担心我一年后会不会真的没办法跟你去同一个地方读书啊！”说到最后，杨灿竟然都出现了一点羞红。可见他是真不好意思了。

这下，可晗看见一向脸不红，心不跳的杨灿也会出现这种症状，同时又感受到了杨灿对她的在乎，于是出现了一点欢快，脸蛋上透出一丁点微笑，道：“那，那我以后是要故意考差一点吗……”

俩人是依在扶梯上的，状态还算轻松。听到可晗这一句，杨灿才发现自己错误而且表现得懦弱了，改口道：“算了算了，就当是随口跟你聊聊吧！”

又道：“成绩这事哪能开玩笑呢，当然是考得越好越好啦！至于我自己……哎，我自己想办法吧！”

看到杨灿似乎真的是挺担心的样子，可晗又难得地笑了笑，鼓励道：“还有一年多呢，你一个月进步一点的话，一年多后成绩肯定会大幅度上来的，而我的话，以为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层次了，要想再上升，应该是很难了吧……”

杨灿想想，眼睛一亮：“也对啊，你的上升空间现在是没有我的大的了，这么说我确实有希望啊！哈哈！”

可晗见杨灿恢复爽朗笑意，才微微一笑。

杨灿又问：“对了，你其他的各科成绩，比如语文和英语，也都那么好吗？”这一句，杨灿迫切想知道。

可晗轻声道：“比数学要稍微好一点，一般能考个一百一十分左右的……”

“我靠！”杨灿猛地一惊，身后被他依靠着的扶梯几乎都颤了一下。一百一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分数。

“你，又怎么啦？”可晗轻柔但颇为认真地问。杨灿定了定神，道：“没什么……我可能需要改变策略，由学习转移到生意方面，然后尽快赚到钱，成为物质上的获得者，然后才能够找得到你了……”

“还有，你以后可以多花点时间去学习舞蹈和唱歌了，至于那些枯燥的文化课，就让我们这些命苦的人去钻研吧！”

“啊？你说的什么呀！”可晗小嘴半张，眼睛瞪着，对于杨灿自认为暗示的话，她听得一知半解。

正好上课的预备铃响了，杨灿道：“不说了！进教室去吧，你走后面，我走前面！”

可晗先是一惊，跟着明白过来，应了一个“噢”字，便又低下头，默默向教室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