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叶帅卸下门板,迎着朝阳,又是美好的一天。
一层薄雾,混合着早餐的蒸汽,应和着人群的喧哗,烟火气扑面而来。
吃过早餐,回到柜台等着客户上门。三三两两的人上来买米,从他们口中,叶帅才知道,昨天晚上,来了个北方高手,光是他徒弟马三,便压的佛山武术界没人敢抬头。
叶帅轻轻一笑,这时间过的真快,只是这些高手再厉害,跟这些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江湖恩怨落在百姓口中,不过是酒后谈资罢了。
就在他悠闲的看店的时候,丁连山却上门了。
叶帅奇怪,自己师傅一般晚上才来教自己武术的,今天,什么上午就来了。
“你知道,马三走了吗?”丁连山问的没头没尾,
“不知道啊,只知道他很厉害,打的佛山林抬不起头。”叶帅有些疑惑。
“看来事情还没传开,你不知道也正常。”丁连山脸色严肃。
“马三,你师叔的徒弟,昨天晚上,打的佛山武术界抬不起头来,锋芒太露,便得罪人了。”
“你师叔昨晚就让他走了。”丁连山脸上带着一丝杀气。
“怎么害怕他回不去?”叶帅问道。
“有这种含义,引退仪式是要新人出头,旧人推一把,这本是好事,可惜,马三把它弄成了胜负,做成了仇怨。”丁连山有些叹息,毕竟他已多年不回东北了,很多事情的认知还留在几十年前。
“可这事,不至于让您来找徒弟我啊?”叶帅语气疑惑,马三走了就走了,他留下也是祸害。
“不错,这事跟你无关,可要是你师叔脸上落了灰,我们这里子不得去兜着?如果在其他地方,则罢了,可惜就在这佛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去不行。”丁连山语气强硬。
“当然也不一定,我会去劝他,如果你师叔回头便没你事了,如果不成,你就得出手。”丁连山说着自己的计划,马三走了,宫宝森的手身边,就没可用之人了。
“对方是谁?”叶帅问道,
“叶问。”
“这么确定?”
“当然。”
“要打赢?”
“不,不能赢,你得输他一招,如果你赢了,哪里来的南方高手去跟你师叔搭手,你师叔的引退仪式便办不成了。”
“不明白。”叶帅疑惑了,那有打架,奔着认输的。
“你师叔,想要办成大事,不惜以六十四手为代价,以宫家的脸面,我八卦掌的名气,去推举新人,北方是马三,南方是谁,无所谓,重要的是让新人带着武林去下一个时代。”
“他舍得,我却要兜住面子,不能让人看轻了,你得把六十四手打出来,让对方看看什么叫做山,告诉他们,六十四式不是没人,不是打不赢,而是不想赢。”丁连山说着自己的想法,语气严肃。
“意思是,输了还得把面子兜住?”叶帅做着总结。
“对了,就是这个意思,即要保住面子,又不能不让新人不出头,你要是赢了像什么话。当然,如果你师叔听劝,现在回东北就没你事了。”丁连山安慰着自己,其实他知道宫宝森估计是劝不回了。
“那,希望师傅功成,我能不出来还是不出来的好。”叶帅露出懒散的笑容,看着丁连山。
报纸突然发文,两省欲自治,一时间与果党的关系,到了冰点,随时有与北方开战的可能。
雨夜,本地武人,封锁武馆街。本是南拳北传的好事,一下子变成了“封门会手,一绝高下。”
一辆马车在雨中走来,前头一人满脸胡须,肩膀蹲着一只猴子,整个人透着一股杀气。
“停车。”铁门前的人拦住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