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子和杜若急匆匆进来,把一个还有些灰尘的布袋放在桌上打开。
“先生,可是这些书简?”杜松子看着百里奚问道。
“正是,正是。保管得如此好,太感谢了!”百里奚赶紧起身鞠躬道谢。
也算是南宫先生的朋友,杜松子客气地留百里奚在家里吃了饭,又让杜若送他回乐坊。
百里奚的再次到来,让杜若喜出望外。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儒雅风度深深地吸引了杜若。
“这几卷书极贵重。当时怕在路上损坏了,就托你保管。你现在模样变化真大,当真如弱柳扶风.....”百里奚面对明艳娇媚的杜若也紧张得涨红了脸。
“你,想着你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杜若被百里奚的话弄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心里甜蜜的感觉从来未曾有过。
“怎么会?虽然去了很多地方,可是一直都忘不了这里。还有,还有你......”百里奚的心里充满了汩汩的爱恋之情。
“为啥要去那么多地方?南宫先生不是也很有学问吗?”杜若不解地问道。
“饱学之士都在齐鲁。到齐鲁游学求知,是天下学子的梦想。”百里奚努力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眼前。
“那你求到了吗?”杜若很好奇。
“算是求到了吧。我在齐国遇上了饱学之士,也是我的知己蹇叔。这次回来就是他向虞候推荐了我。这样我就可以到虞国谋职了。”百里奚眼里闪着自信的光采。
“那你还是要再走吗?”杜若心里涌起着一种难言的失落。
“就去虞城。在安邑南面,离得很近。若儿,你愿意随我去吗?”百里奚的声音突然变得羞涩而压抑。
“我?我能做啥?”杜若的心敏感地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去,去做我的妻子。你,你可愿意?”百里奚嗫喏半晌,把一直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杜若的脸上像着了火。她没想到百里奚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他的神奇经历,他浑身散发出的独特魅力,是自己身边男子身上根本没有的。
“可是你,可是你为啥娶我?”杜若愣了片刻,难以置信地问道。
“第一次看见你,觉得你就是我心里要找的人。聪慧过人,纯洁无瑕。”百里奚还清晰地记得那日杜若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时的样子。
杜若脑海里出现的是,娘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怒不可遏地砸向自己的情景。“可,可我娘会埋怨我的!”她脱口答道。
可转念一想,如果此刻就拒绝了这个游走天下,见多识广,博学多才的男子,自己恐怕转头就会后悔的。
“我,我下个月才要行及笄礼。那时我娘才能让媒人给我提亲。”杜若心里很乱。
“若儿,等我的若儿行了及笄礼,我一定正式上门提亲。可以吗?”百里奚眼睛里的喜悦让杜若格外心动。
“我的若儿?先生为何说这样的话?”只有爹爹时常把这个称呼挂在嘴边。这让杜若心里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亲近和甜蜜。
“从我又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认定了。”百里奚动情地说道。
百里奚的每一句话都像魔法一样吸引着杜若。
可她嘴上却什么都没敢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