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来吧。”

她让她进了房间，把她带到他的床前。她站在床头，看着躺在那里的他，久久没有吭声。忽然，她的肩膀抖动了几下，颤抖着双手捧起脸颊，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流到了手指缝里，她强忍着情绪，没有哭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她走到桌子旁打开电脑，拿到她面前，让她看那张由实验室里的AI“骓慕”绘制而成的女性肖像图。她揩了揩眼泪，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转向她手中的电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里怎么会有我的…画像？”

“确定是你吗？”

她又仔细看了看图画，然后抬头看了看她，愈发诧异地说：“跟你也有点像。”

“这样看来，既不是你，也不是我，也许是另外一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她指了指床上的他，又给她看了那张男性图片，她更加疑惑了。她觉得他们看上去既熟悉又有些陌生，她想问他们究竟是谁。还未开口，她便说不用问，她想问的问题她暂时回答不了，就连这两人是否真正存在过，或者说符不符合‘人’的定义，她也不知道。

说完，靳宜看了一眼电脑前那本翻了无数遍的书，《做哲学：88个思想实验中的哲学导论》，那正是他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