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微风吹拂,树影婆娑,悬挂在高空的月盘也被稀疏的乌云遮掩,似是躲藏,却又无处可藏。
几名锦衣卫散值后在东市的酒栈中宵夜饮酒。
这时,一支锦衣卫的巡察队路过。
饮酒的锦衣卫回头看去,举杯道:“弟兄们辛苦了,散值后过来坐,我请弟兄们饮酒暖身!”
闻言,那些巡察的锦衣卫走过来。
几人抬头看清来人,急忙站起来拱手施礼:“卑职见过许大人!”
许显纯摸出一份卷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所的?”
其中一人答道:“卑职王四(虚构),隶属后所旌节司。”
许显纯点点头:“嗯,全都带回去。”
巡查队一拥而上,就把几名饮酒之人全都捆了个结实,押回诏狱大牢之中。
“啊!啊!啊——”
一阵阵渗人的惨叫声从诏狱里传出。
被绑在木桩上的王四痛苦地求饶着:“不要打啦!赵二(虚构),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不要再打我了。”
赵二脸上皮笑肉不笑,道:“王四,把你这些年来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的罪行以及同谋全都交代出来,便不需要再受这些皮肉之苦了。”
“我招!我全都招!”
不久,赵二捧着一份染血的供状来到许显纯面前,一脸谄媚:“大人,王四已经把所有的罪行全都交代了,已签字画押,请大人过目。”
许显纯接过供状,只是瞥了一眼便随手放在一旁:“嗯,干得好,把他抓起来。”
身后两名锦衣卫一拥而上,把赵二按在地上。
赵二头都抬不起来,只能用脸颊趴在地上大声问道:“大人这是为何?卑职做错了什么?”
许显纯嘲笑道:“你以为,把王四供词中跟你有关的部分去掉,我就不知道你做下的那些欺男霸女、草菅人命之事了吗?”
赵二急忙告饶:“大人,看在卑职一片赤胆忠心的份上,饶卑职一次吧!以后卑职就是大人的一条狗,愿为大人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啊!”
许显纯道:“你造下的这些孽,太重了。上头直接下的旨意,谁又敢保你?”
“旨……旨意?是……是皇上?”
许显纯冷漠地背转身去:“拖下去吧,让他签字画押。”
赵二立刻恼羞成怒,大声道:“许显纯!你在朝堂上伙同魏阉排挤清流、残害忠良!你以为你最后能好到哪里去!”